傻柱沒有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他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院子,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因為他真的不想讓秦淮茹為難,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讓事情鬨大,也許是因為……他心裡,對秦淮茹,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情愫。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現在心裡很亂,很煩,很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傻柱低著頭,快步走出院子。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像無數隻蒼蠅,嗡嗡嗡地在他耳邊盤旋不去。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傻柱,你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傻柱猛地抬起頭,看見秦淮茹站在他麵前,眼含擔憂。
“淮茹,我……”傻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想在她麵前逞強,裝作毫不在意,可看到她擔憂的眼神,所有偽裝都土崩瓦解。
“傻柱,你彆往心裡去,許大茂那張破嘴,院裡誰不知道啊!你……”秦淮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傻柱一把抓住手。
“淮茹,你彆說了,我沒事。”傻柱強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我先走了。”
他慌亂地抽回手,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傻柱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一片熟悉的景色,他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是他常來的一個小樹林,平時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坐坐,抽根煙,靜靜地待上半天。
他摸出煙盒,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他煩躁地把煙盒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地上。
“該死的許大茂!”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一腳將地上的石子踢飛。
石子飛出去老遠,最後“咚”的一聲,砸在一棵樹乾上。
“誰在那裡?!”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
傻柱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廠裡新來的播音員,冉秋虹。
冉秋虹穿著一件素雅的連衣裙,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卻顯得格外清麗動人。
“傻柱?怎麼是你?”冉秋虹也認出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我……我……”傻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冉秋虹。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冉秋虹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傻柱張了張嘴,想把心裡的委屈和憤怒都傾訴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因為另一個女人,被彆人當眾羞辱,還被迫低頭道歉吧?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太好。”傻柱含糊地應了一句,不敢去看冉秋虹的眼睛。
“心情不好?”冉秋虹走到他身邊,在他身旁的石頭上坐下,“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開解開解呢?”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眼波流轉間,說不出的溫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