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城,空氣中彌漫著落葉腐敗的甜膩氣息。楚天從床上翻身而起,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隻有幾顆孤星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已經是第三個被他從夢中驚醒的夜晚了。夢裡總是重複著同樣的場景:陰暗的森林,腐爛的屍體,以及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
他猛地起身,走到窗邊,用力推開窗戶,冰冷的空氣灌進屋內,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該死的,他咒罵了一句。自從上次打獵回來,他就一直被這個噩夢纏繞。他需要一些新鮮的獵物,一些刺激,來驅散這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次的目標是京城郊外的一個小村莊,消息是他從軋鋼廠的一個酒鬼工人那裡套出來的。據說那裡的山林裡,最近出現了一隻罕見的白色野豬,獠牙鋒利如刀,力大無窮,就連經驗豐富的老獵手也铩羽而歸。
楚天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這正是他需要的挑戰。明天是周末,他可以不用去軋鋼廠上班,有充足的時間去狩獵。他不想再擠那擁擠不堪的班車,一路顛簸到目的地,浪費寶貴的狩獵時間。
於是,他決定用輕功前往。
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楚天已經站在了村莊外的山腳下。他換上了一身深色的獵裝,將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靴子裡,又檢查了一下背後的弓箭和iver裡的箭矢。一切準備就緒後,他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了茂密的叢林中。
山林裡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幾聲鳥鳴打破清晨的寧靜。楚天小心翼翼地撥開擋路的樹枝,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他追蹤著野豬留下的痕跡,一路深入山林。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他發現了一處被野豬拱翻的泥土,周圍散落著一些野果的殘渣。看來這隻野豬就在附近。楚天屏住呼吸,放輕腳步,慢慢地靠近野豬出沒的地方。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哼哼聲,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楚天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目標。他彎下腰,慢慢地繞過灌木叢,準備給野豬致命一擊。
然而,當他繞過灌木叢,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卻不由得愣住了。
出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白色野豬,而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裳,頭發蓬亂,臉上沾滿了泥土,正蹲在地上,用手刨著泥土,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她看起來十分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楚天皺了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就是那個酒鬼工人所說的「白色野豬」?
他正準備開口詢問,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猛地回頭,隻見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快速地向他靠近。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其中一個男子大聲喊道。
楚天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卷入了什麼麻煩之中。他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
那些黑衣男子緊追不舍,一邊追一邊大聲喊叫著。楚天在茂密的叢林中穿梭,憑借著高超的輕功,勉強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一邊跑,一邊思考著該如何擺脫這些追兵。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跑下去,遲早會被他們追上。他需要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或者找到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仍然蹲在地上,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楚天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他改變方向,朝著那個女人跑去。
「喂!你……」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濃稠的夜色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破敗的碼頭。鏽跡斑斑的吊車發出吱呀的呻吟,仿佛垂垂老矣的巨人,無力地伸展著鋼鐵的骨骼。空氣中彌漫著魚腥味和機油味,混合著遠處飄來的劣質香煙的味道,令人作嘔。
我叫李維,一個在社會底層掙紮求生的男人。我蜷縮在碼頭一個廢棄的集裝箱裡,用破舊的帆布裹著身體,試圖抵禦夜晚的寒氣。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嘿,小子,醒醒!”一個粗啞的聲音把我從半夢半醒中驚醒。
我睜開眼,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我麵前,他的臉上布滿了刀疤,眼神凶狠得像餓狼。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男人冷笑一聲,“我是這條街的老大,蛇眼。聽說你小子身手不錯,想不想跟著我乾?”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乾什麼?”
“當然是乾大事!跟著我,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像條狗一樣躲在這裡。”蛇眼吐了一口濃痰,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我看著他的臉,心中充滿了厭惡。我曾經也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但現實卻把我逼到了絕境。我渴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我不想和這種人渣同流合汙。
“我沒興趣。”我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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