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站在門口,昏黃的燈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身影,像一株風中搖曳的蘆葦。她眼圈紅腫,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欲言又止。
傻柱愣住了,酒精麻痹的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悲傷。
終於,秦淮茹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柱子,你…你進來吧。”
傻柱機械地點了點頭,跟著秦淮茹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很冷清,也很昏暗,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發出微弱的光芒。賈張氏不在,孩子們也不在,隻有秦淮茹一個人。
傻柱在桌子旁坐下,秦淮茹給他倒了一杯水。
“喝點水吧。”秦淮茹的聲音依然沙啞。
傻柱接過水杯,卻沒有喝,隻是緊緊地握在手裡。他的手很涼,也很顫抖。
“淮茹…”傻柱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孩子…孩子…”
秦淮茹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捂著臉,低聲啜泣著。
傻柱看著秦淮茹,心如刀絞。他知道,秦淮茹此刻的痛苦比他更甚。他失去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秦淮茹失去的,卻是她的一部分。
“淮茹,你彆哭了…”傻柱笨拙地安慰著,“孩子…孩子還會有的…”
秦淮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傻柱:“柱子,你…你恨我嗎?”
傻柱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的…”
秦淮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她撲到傻柱懷裡,放聲大哭。
傻柱緊緊地抱著秦淮茹,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襟。他的心裡充滿了憐惜和心疼。
他知道,這一刻,他必須堅強起來,他必須成為秦淮茹的依靠。
“淮茹,彆哭了…”傻柱輕輕地拍著秦淮茹的背,“一切都過去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秦淮茹在傻柱懷裡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慢慢地安靜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傻柱,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柱子,謝謝你…”秦淮茹的聲音很輕,很柔。
傻柱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傻瓜,說什麼謝…”傻柱輕輕地撫摸著秦淮茹的頭發,“我們是…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秦淮茹重複著這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傻柱沒有注意到秦淮茹眼中的異樣,他繼續說道:“淮茹,以後…以後有什麼事,你都可以來找我…我會…我會幫你的…”
秦淮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有再說話。屋子裡很安靜,隻有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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