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侯爺此番舉動,當真是義薄雲天,不惜重金收購蝗蟲,實乃我輩楷模。”魏征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言語間滿是讚歎:“淩侯爺此舉,魏某實感欽佩之至。”
淩遊心中暗自腹誹:“欽佩?那你倒是來嘗一口啊。”
然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謙遜回禮:“魏大人謬讚了,淩某不過是略儘綿薄之力,為陛下分憂罷了。”
一旁的杜如晦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撇,心中暗笑:“這小子,若非我知他能將這蝗蟲化腐朽為神奇,甚至欲借此向各大酒樓大賺一筆,隻怕也要被你這番言辭所惑。”
“淩侯爺謙虛了,你此番功績,魏某一定向陛下請功。”
就在淩遊不知如何回絕魏征時,杜如晦開口,適時地為淩遊解了圍,言辭間既有規勸又不失溫和。
“玄成不可,淩遊年少有為,已封侯爵,正應謹言慎行,以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此理,玄成兄自當明了。”
魏征聞言,恍然大悟,連忙拱手致歉:“是魏某思慮不周,多謝克明兄提點。”
杜如晦擺手笑道:“無妨,玄成也是一片好意。陛下對淩侯爺的功勞自是心中有數,斷不會有所虧待。”
正當二人交談甚歡之際,淩遊心中卻掛念著另一樁要事,遂開口打斷了這份和諧:“二位大人,此地之事便有勞二位費心了,小子尚有要事需入宮麵聖,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國事為重。”二人異口同聲,目送淩遊離去。
淩遊剛踏入皇宮,恰與李承乾於廊間不期而遇。
李承乾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笑道:“淩遊?我聞你正忙於蝗災之事,怎得閒暇進宮?”
淩遊停下腳步,神色自若:“殿下有所不知,長安周遭蝗患已見緩解,故特來宮中,欲與陛下共商一樁要事。”
李承乾聞言,眉宇間掠過一抹好奇:“哦?是何等大事,需勞你親至?說來聽聽,或許我能給你幫忙呢。”
淩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緩緩道出心中籌謀:“我欲請陛下以身作則,於眾目睽睽之下食蝗,以安民心,彰顯不懼天災之決心。”
此言一出,李承乾神色驟變,仿佛被雷擊中,半晌方道:“淩遊,你此言……豈非兒戲?你竟然想讓父皇在百姓麵前吃蝗蟲,你這膽子太大了!當心父皇揍你!”
淩遊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殿下過慮了,食蝗之舉,古已有之,陛下英明,自能明辨是非。況且,熟蝗入口,陛下怎麼會揍我呢?”
淩遊心中卻暗自嘀咕:“昔日李二生吞活蝗,那份膽識,才叫人惡心歎為觀止。”
李承乾見狀,眼珠滴溜溜一轉,忽生一計,佯裝焦急道:“哎呀,淩遊,我方才似聞麗質急喚,恐有要事相商,實在不便久留。父皇此刻應在立政殿,我讓阿甘引你前去,如何?”
言罷,不待淩遊回應,便匆匆離去,隻留下一臉錯愕的阿甘與若有所思的淩遊。
淩遊望著李承乾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殿下啊殿下,你這脫身之計雖妙,卻也難逃‘同舟共濟’之責。也罷,且看我這番‘奇謀’能否奏效。”
言必,淩遊輕輕撣了撣衣襟,目光溫和地轉向阿甘,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有勞公公費心引路了。”
阿甘微微一笑,回禮道:“淩侯爺言重了,此乃奴婢分內之事。請侯爺隨奴婢這邊來。”言罷,他轉身引領著淩遊,步伐穩健地穿行於宮宇之間,直至立政殿巍峨的殿門之外。
立於殿前,阿甘停下腳步,轉身向淩遊躬身行禮:“淩侯爺,立政殿已至。但奴婢尚需返回侍奉殿下,便在此彆過了。”
淩遊聞言,溫和一笑,從袖中取出一錠碎銀,悄然置於阿甘掌心,輕聲言道:“公公辛苦,這點心意,還望笑納。”
阿甘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不動聲色地將銀兩收入袖中,連聲道謝,言辭間滿是誠摯:“侯爺客氣了,奴婢感激不儘,這便告退。”言畢,他輕提衣擺,轉身離去,步伐中帶著幾分輕快。
望著阿甘離去的背影,淩遊輕輕頷首,隨後步至立政殿門前,對著守門的太監,他語調平和而莊重:“煩請公公通報一聲,就說淩遊求見陛下。”
守門太監聞言,立即躬身應諾:“淩侯爺稍候,奴婢即刻前去稟報。”言罷,他匆匆步入殿內,隻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回響在空曠的殿前。
不多時,那太監便出來宣淩遊進殿。
淩遊整了整衣冠,邁步進入殿內。
隻見李世民正在批閱奏章,眉頭微皺,顯然是遇到了難題。
淩遊行禮後,便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李世民。
李世民聽後麵露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思考片刻後說道:“淩遊你這辦法倒是可行,隻是這蝗蟲……真能如你所言那般美味?”
淩遊信心滿滿地答道:“陛下放心,臣帶來了烹製好的蝗蟲,陛下可以先嘗嘗,保證味道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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