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也開始分配狼的肉食,按理我和小飛他們共擊殺了十五隻狼是最大的功勞,而且還有一人因此戰死,至少可以分配五隻狼以上,其他的會依據死亡、受傷這樣的情況進行適當補償,但清楚我為人的小飛幫我決定了分配結果。
戰死的人家庭得到一隻狼,峽穀同樣也隻要了一隻,另外的他請長老們多給那些戰死或死亡的家庭,事後我對小飛的決定表示了讚賞,我的跟隨者也需要培養這樣的決斷力和自己考慮問題的習慣,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須經過我同意。
次日我們也知道了那晚被狼群襲擊的還有附近另一個村落,他們損失遠比我們慘重,共死了三十多個男人和十幾個老人、孩子,最後還是靠族長帶人去才趕跑了狼群,獲得也不過十九隻狼屍,下午時族長帶著十多人第一次來峽穀拜訪我,也對我那晚的及時出手代表部落表示了感謝。
峽穀的整體防備讓他們所有人都深感羨慕,他們都是有對戰經驗的戰士,隻需要看我們的基本布置就知道大概的功效,不過我沒有邀請他們參觀整個峽穀,隻有跟隨族長的娟去了我的竹樓看望瓊和竹她們,而且她這晚也是在那裡住宿的。
我請他們吃了豐盛的晚飯並留他們住了一晚,剛好那個戰死戰士的竹樓空著,足夠安排他們十多人了,但這晚族長和我則基本沒有睡覺,因為在他要求下我們在食堂平地外的溪水邊暢談了大半夜,他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部落是數百年前由他祖輩建立的,從開始的數百人經過多年繁衍到現在的數萬人,其中很多是小族群陸續逃難來到這裡然後才形成了現在三十多個村落的規模,數百年裡曾經發生過八次獸潮,二次大的,六次小的,一般數十近百年就會出現一次獸潮,怎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而前一次獸潮是發生在六十多年前。
族長告訴我已經見過瓊的爺爺,也知道了我和老人的談話,但老人沒有告訴我的是他判斷一次大的獸潮就可能在近年來到,所以他不但讓瓊跟隨了我,還主動讓吳老的兩個最喜愛的孫女跟隨我,因為老人相信我會在這次獸潮裡保護住她們。
“獸潮的大小你們是如何確定的,以前的八次又是如何應對的?”
“大小其實沒有完全的概念,就如前晚狼群的襲擊你們也無法準確判斷狼群數量,一般數十至數百隻的規模我們算是小獸潮,上千隻就是大獸潮,如果數千上萬就更不說了,我這數量主要是指能夠輕易傷人的猛獸,其他被裹挾的食草動物是沒有算的,獸潮來臨時數量眾多的田鼠、野兔也會帶來巨大的傷害。
至於應對,你已經來部落兩、叁年了,應該也清楚我們的情況,對了這次我也給你帶來了承諾給你的長劍,離開時提醒我一下,金屬武器的欠缺讓整個部落的戰鬥力都很弱小,對此我也沒有辦法,外麵的部落同樣如此,數百年來我們付出了很多也才積下了這麼點家當。
所以遇上獸潮我們隻能靠人儘量阻攔它們的推進速度為村民們爭取躲進地窖並準備食物的時間,單是逃跑躲避是沒有可能的,在山林裡野獸的速度遠比我們快,而且老人、女人、孩子同樣會影響逃跑的速度,如果我們的戰士保護她們逃或許更多的人都會因此喪命。
當然獸潮真來臨時是逃跑還是躲進地窖也是由村民們自己決定的,但我們都無法保證或幫助他們什麼,我們也會儘量吸引野獸追殺我們從而減少留在村落的時間,有時候這樣的追殺會持續一、兩個月獸潮才會突然消散,幾乎每次獸潮我們的戰士也會損失上百人甚至三分之一,但那是我們的責任。
我和長老們最擔心的是這次獸潮或許會比以前更大更慘烈,你來的時間短可能不清楚,但我們能夠感到近年部落附近的猛獸仿佛少了,這次狼群的突然襲擊或許也能夠說明這一點,而且獸潮短時間就可能出現,曾經我還想這次來再勸你跟著我,但在看過這裡後我想不用我勸了,你一定做好了與這裡共存亡的打算,我隻能祝你心想事成。”族長苦笑道。
我沉吟了一會道:“我理解你們應對獸潮的方式,我也不能將女人們帶在身邊跟你們走,同時也不想讓她們單獨留在這裡,坦率說我也不知道最後結果,但我至少相信這裡遠比地窖安全,動物是能夠嗅出人類氣味的,以前很多村落的地窖應該都被野獸破壞了吧。”
“這是肯定的,動物同樣有智慧,躲進地窖也隻能拚運氣,可恨的是我們明知道這點卻也無法將地窖挖得更深更隱秘,因為我們沒有太多的堅固金屬工具,同時太深也有通風換氣等問題,現在的地窖還是數十上百年緩慢才形成的,村民們也懂得了更多的躲避技巧來對付野獸的嗅覺,大家也隻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我們都沉默了,好長時間後族長才繼續道:“我的祖輩帶著族群逃難來到這裡建立部落,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有豐富的鹽源,或許你已經注意到了,幾乎所有的村落都基本可以自己獲得鹽,隻是部分才去總部交換更好的鹽用於保存肉食,在總部有一個巨大的鹽洞,鹽是比我們的獸皮更能夠換取物品的好東西,其實在經曆過幾次獸潮後,我們的祖輩也曾經想過繼續逃難離開這裡。
但他們了解的地方同樣麵臨獸潮的危害,而且逃難途中的艱難和危險也極大,老實說如果我是一個人或許真會決定遠離這裡冒險去更遠的地方生存,據說那裡有更為強大的帝國,再大的獸潮也攻不破他們的城市。
而且他們人人都有很好很堅固的武器,部分戰士甚至還有金屬的護甲,他們對戰的技能也遠超我們這些部落戰士,曾經我認為你就是來自於那樣的地方,但詢問後我才知道你的劍也是從敵人手裡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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