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轉來轉去,江佑帶著路胖子擺脫了那兩個民警,竄上公交車,一路來到了海番區的康樂村,這裡彙聚了羊城市最多的家庭作坊式服裝廠。
江佑和路胖子兩人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便宜且乾淨的小旅館。
放下行李,饑腸轆轆的兩人來到樓下的煲仔飯準備對付一頓。
“兩位靚仔吃什麼?”店老板熱情地招呼道。
“兩份牛腩煲仔飯,再來份燒臘、一份白斬雞。”
在等飯的時候,路胖子問江佑:“他們這邊人說的靚仔是什麼意思?”
江佑隨口解答:“靚仔就是帥哥的意思。”
路胖子聞言用手機屏幕照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得出結論:“柚子,這老板是不是眼瞎啊?覺得我是靚仔?”
江佑沒好氣地回答:“人家當然眼沒瞎,隻是把咱倆顏值平均了一下。”
吃過中飯後,江佑把手機換上胖子買的手機卡,對著電話本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楊永紅,你真的不要你兒子啦?”
“你是誰?什麼意思?”正在審核南河銅礦投標文件的楊永紅隻覺得莫名其妙。
“我跟葛存文說過,你們要是不放棄南河那個銅礦,我會閹了你兒子。怎麼,他沒告訴你?”
“原來是你!”楊永紅坐直了身子。
“為了一個30萬噸的銅礦,兒子的安全都不管了?要不我還是直接弄死你那寶貝兒子吧。你說,我該怎麼弄死他呢?”
楊永紅聽到這話,擲地有聲地回應道:“在新陽,還沒有人敢這麼威脅我楊永紅。”
“喲,我好怕怕哦。”電話那頭的江佑嗤笑一聲:“彆人喊你一聲楊總,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菜?”
“你說,如果有一天北都的汪家不要你這條狗了,你該怎麼辦呢?”
聽到這裡,楊永紅的瞳孔一縮。自己和北都汪家的關係極為隱秘,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現在隻是一個想要對你兒子先閹後殺的人。”
說完江佑就掛了電話,接著又朝第二個號碼撥了出去。
“不要問我是誰,祁總,你們秦安礦業過幾天參與競標的南河縣那個銅礦,實際探明儲量是500萬噸。楊永紅用100萬,讓南河地礦的人改成了30萬噸。”
“什麼?”電話那頭的祁開來嚇了一跳。
“參與那個銅礦勘探的不止一個人,你可以自己找消息渠道證實我所言非虛。”
接著江佑又把電話打給了其他幾個可能會參與爭奪南河縣駱家灣銅礦礦業權的人,無一例外,所有接到電話的人都很震驚,並在掛了電話後立即通過各種渠道去核實這一信息。
30萬噸儲量的銅礦是小礦,但500萬噸的可是大礦。楊永紅在背後靠山的支持下,以封口費+上層關係網施壓的方式,威逼利誘地礦勘探人員,將探明儲量從500萬噸改成了30萬噸。
而後假如到了礦業權公開招標的時候,一般人不敢和楊永紅搶,敢於和他搶的人也隻會按照30萬噸級儲量礦的價格去投標。
這樣算下來,楊永紅哪怕是以彆人兩倍的價錢包下這個銅礦,最終大賺特賺的還是他!
江佑把這件事捅出去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楊永紅背後的靠山不再信任他。
能夠讓地礦局勘探人員更改報告上的儲量數據,僅楊永紅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這背後的博弈和文章,恐怕還是以楊永紅的靠山北都汪家為主導,楊永紅隻是一個明麵上的執行者。
消息的泄露,將會讓許多勢力重新評估南河那個銅礦的礦業權價格。屆時北都汪家要想拿到這個銅礦,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作為執行者的楊永紅,也將需要為消息的泄露負責。以北都汪家為首的利益小群體,直接拋棄楊永紅都有可能!
有靠山的楊永紅,是凶狠的倀鬼。可要是靠山沒了,那楊永紅也就是個野鬼,跟新陽市的其他黑社會有什麼區彆?
一旁的路胖子聽著江佑這一個個電話,有點難以置信,但也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掛了電話,江佑和路胖子回到小旅館休息。奔波這麼久,兩人沾床就倒,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
江佑帶著路胖子起身往當地的夜市走去。在路上,胖子對著路邊的發廊好奇地看了一眼,結果幾個站街女立馬圍了上來。
顏值更高的江佑成了這些站街女們的調戲對象,一個說“你這樣的靚仔,要願意玩姐姐可以不要錢。”
另外一個不甘示弱,立馬說:“不要錢算什麼,靚仔你跟姐姐走,姐姐可以倒找錢給你!”
兩個人狼狽擺脫了這些人的糾纏後,路胖子再也不敢東張西望,而是眼觀鼻鼻觀心地正人君子樣,跟著江佑來到了當地夜市。
嶺南的夜市,可以說是吃喝玩樂應有儘有。兩人來到一個賣襪子的攤位前。江佑指了指襪子:“怎麼賣?”
“兩塊錢一雙,五塊錢三雙。”老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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