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岩將院子的鐵門鎖上時,另一條巷子裡的付剛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回身看向後麵三人:“快腿高飛,我聽說你很能打,咱倆過幾招?”
路燈下的高飛露出譏諷的笑容:“你要一打三?”
付剛搖了搖頭,指著三人後麵說道:“本來是想一打三的,可現在隻能七八個打你們三個了,你想試試嗎?”
高飛的兩個小弟下意識看向後麵,不知何時巷子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帶頭的兩個人手裡各拿著一把手槍。
付剛十分惋惜地說道:“誒,毛隊,老吳,你倆來這麼早乾嘛?”
“高飛,要不你逃跑吧?我想看看是你的腿快,還是他倆的子彈快。”
吳勇沒有理會付剛,而是大聲喝令道:“警察!雙手抱頭,蹲下!”
高飛瞪了眼嘴賤的付剛,乖乖地抱頭蹲了下去。
付剛將兩副手銬丟給對方:“自己銬上。”
“警官,我們犯了什麼事?”高飛身後的一個小弟一邊戴上手銬一邊問道。
付剛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不知道啊,我就負責抓人,要不你們先自己交代幾件?要是對上了,我們算你戴罪立功。”
高飛三人戴上手銬後,付剛問道:“毛隊,老吳,小高押著青龍回去了?”
吳勇一臉茫然:“青龍不在這兒?”
付剛愣住了:“不是說好了,我引開其他人,等青龍落單,你們和小高半路上圍捕他,然後再來支援我的麼?”
毛勝偉一臉嚴肅:“那小高不也應該引著青龍往你們這邊走?他人呢?”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發現了不對勁。
毛勝偉招呼幾個手下:“你們把人押回去,吳勇、剛子,你倆跟我在這附近找找!”
毛勝偉又跟程國璋打電話:“老程,小高和青龍不見了,趕緊來一趟這邊。”
程國璋聽到這話,忍不住罵了一句:“江佑和付剛怎麼搞的?”
看見高岩頭戴孝帽,杵在院子中央的青龍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曆,
但還是清楚感受到了對方眼裡的那股恨意,
他定了定神,對高岩說道:“怎麼?老子還沒捅死你呢?你就上杆子急著給自己披麻戴孝了?”
高岩默默抽出了腰間的兩根甩棍,青龍見狀隨即丟下本子,也不知如何動作,兩把蝴蝶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緩緩踱步的青龍對高岩搖了搖頭:“誒,你們這些年輕人,天天喊著晚婚晚育,結果你瞧,你這都要死了,連個披麻戴孝的都沒有,多慘?”
“咦?怎麼不說話?你是啞巴還是聾子?”
話音方落,青龍足下發力一蹬,雙手一揚,正握的雙刀化作寒芒,由上向下朝高岩猛地刺去。
當青龍向自己衝來時,高岩先是退步弓身,右棍上撩擋住青龍雙刀,左棍利用長度優勢後發先至朝青龍身上猛砸過去。
這一棍乾淨利落,來得凶猛,青龍右刀向外斜劈,險之又險地攔下了這一棍。
在擋住青龍左刀攻擊的同時,高岩順勢俯身,右棍朝青龍下盤甩去。
一瞬之間,攻守易勢。
麵對高岩手中雙棍連續的上劈下撩,青龍隻能轉攻為守。
在不斷的撤步格擋後,眼見自己快被逼向牆角,青龍賣出一個破綻,待欺身進前的高岩右棍下劈時,青龍又是一個錯身,左手舉刀擋住這一擊,同時抬臂抵住甩棍,而後手腕一動,刀刃忽轉,與小臂一起夾住了這根甩棍。
與此同時,青龍立即將右刀改正握為反握,猛地朝高岩腰間刺去。
距離太近,躲無可躲的高岩直接一腳踹向對方小腿。這一腳,不僅讓猝不及防的青龍失去了重心,也讓他原本必中的一刀失去了準頭。
電光火石間,本該刺向高岩腰部的這一刀,擦著高岩的髖部劃過,隻割破了他的褲子。
也正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眼見青龍身子一矮,高岩果斷右手棄棍,一記下壓肘狠狠砸向了青龍的腦袋!
一肘奏效,高岩後撤一步,趁青龍還未反應過來,左手甩棍朝著青龍雙肩猛砸下去。
隻聽得“哢嚓”兩聲,隨著肩胛骨裂開,青龍再也沒有力氣握住手中的刀,他痛得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見青龍悠悠醒來,坐在磚石堆上的高岩站了起來。
高岩居高臨下,表情淡漠地看著青龍,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這也是青龍今晚第一次聽見高岩的聲音。
“我認識一個老頭,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輩子,一直都愧疚自己為了工作虧欠老伴太多。所以他總是跟我念叨著退休後要帶老伴去全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
“為了這事,他快退休那幾年抽煙舍不得抽好的,喝酒舍不得喝貴的。”
“結果眼瞅著馬上可以提前退休了,人卻沒了。”
“仔細想想,這個破工作工資低、加班多,還特彆危險。”
“他就這麼乾了這大半輩子,除了一些榮譽啥也沒落著。嘿,我有時候都替他不值。”
聽到這些話,青龍隱隱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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