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佑爆出來的消息,會議室一時之間竟是針落可聞。
省廳為什麼會下來新陽?最主要的就是為顧春華案而來。
當年為了調查顧春華案,整個湘贛省廳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刑偵好手,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案件一直沒有偵破,自己的老同誌被害,作為凶手的犯罪分子至今逍遙法外,這也讓顧春華案也成了橫在湘贛警界上下的一根心頭刺!
眼下聽江佑提及顧春華案的關鍵證據可能有下落,在場眾人又怎麼能不震驚?
高嶽率先反應過來:“真的?”
江佑點了點頭:“岩恩也聽見了。”
跟著高嶽來到新陽的省刑偵總隊總隊長趙劍站起身來:“我去審訊室,看看對楊衛紅的審訊到什麼進度了。”
趙劍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要接手對楊衛紅的審訊了。
江佑和胖子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七點來鐘。
兩人匆忙對付了一頓早飯後,共騎一輛摩托車來到了碧雲山森林公園的停車場外,江佑走到停車場角落,開出胖子那輛橙色的摩托車。
胖子見江佑出來,就要把車子換回來,江佑一把攔住了他。
“行了,這黑車你說了想要那就是你的了,你要是覺得黑色太醜,你就自己找個地方改塗裝去。”
聽到江佑這話,胖子拱了拱手:“謝謝義父,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江佑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彆裝了,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怎麼做。”
聽到這裡,胖子說道:“我剛問過了,黃雪欣已經約了好幾個人出來過生日了。”
“有沒有約楊文傑?”
胖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道:“有!”
江佑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那好,今晚就是廢掉他的最好機會了。”
說完兩人開車來到城郊的一個農村,江佑找了個地方給祁開來的座機撥了過去。
“老祁,你身邊有沒有彆人?”
聽見是江佑的聲音,祁開來趕緊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才回過身來接起電話。
“小江,你那邊咋樣了?”
“老祁,我這邊還好,有些事我不方便說。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
“小心謹慎,咬緊牙關,勝利曙光就在眼前!”
祁開來聽見江佑這話,瞬間秒懂:“那行,我明白了!對了小江,我昨天把楊永紅家的祖墳刨了。”
聽到這個消息,江佑忍不住“臥槽”了一聲:“老祁,你這玩得也太溜了啊!”
祁開來嘿嘿一笑:“媽的,從你被警察追捕這事上,老子算是看明白了,楊永紅現在對付的是你,下一個搞不好就是我了!”
“既然都到刺刀見紅的地步了,那就直接撕破臉吧。反正老婆孩子都在北都,老子現在也是光腳的了,怕個毛啊!哈哈哈哈……”
自己前腳剛被楊永紅請出穆勝雄抓捕,後腳祁開來就把楊永紅的祖墳給刨了。
江佑略加思考就明白了,祁開來這麼做其實是為了幫自己出氣,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吸引火力。
聽見祁開來的笑聲,江佑思前想後了好多話,最後還是隻說出來了五個字:“老祁,謝謝你。”
掛掉祁開來的電話後,江佑明白,自己必須給楊永紅打一個示威電話過去了。
而此時在博天大廈內,因為哥哥楊衛紅被綁架的楊永紅,已經整夜未眠。
不過此時他滿腦子想著的還是怎麼把罐頭廠從通達手上搶回來。
哥哥被綁架,這屬於道上紛爭,在楊永紅過去數十年的歲月裡,這種道上紛爭的處理經驗多了去了。
道上紛爭的解決方法,底層就是拚誰狠。稍高層級的就是拚誰的小弟蠢,小弟越蠢,就越樂意為了義氣二字給老大頂罪。
再高層級的,在麵對紛爭時那就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往往會坐下來好好談,當然了底下的小弟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對昨天晚上滾天雷提的三個條件,楊永紅其實是很樂意的。不用再管滇南到新陽的事,少了多少風險?彆說滾天雷要10個點,就是20個點,楊永紅也樂意出!
所以在楊永紅看來,滾天雷綁了自己哥哥這根本就不叫事。
當然了,高一層級的如果沒談妥,那就是各種手段齊施,必須讓對方永世不得翻身才行了。
所以楊永紅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祁開來送進去。
隻要穆勝雄那邊今天能按照計劃,順利地從秦安礦業“查出”毒品,那麼祁開來隻能進去。
等祁開來被送進去了,到時候樂明中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而沒了樂明中支持,罐頭廠自然也會重回博天手上。
一陣電話鈴聲打亂了楊永紅的思緒,是老家的三叔打來的,楊永紅不耐煩地按下了接聽鍵。
“永紅啊!家裡出大事了!”
楊永紅內心雖然覺得對方咋咋呼呼,可麵上還是風輕雲淡地問道:“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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