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開來說要去北都,江佑很是奇怪。
麵對江佑的疑問,祁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太久沒見你嫂子了麼?怕她擔心,去看看她。”
“另外今天跟你嫂子打電話,末末也說想爸爸了來著。”
江佑問道:“啥時候走?”
“明早八點的車去省城,然後轉飛機過去。”
江佑聞言說道:“那行,我去車站送你們。”
胖子上下打量祁開來一遍,很是懷疑地說道:“老祁啊,你說去看嫂子,那你這身體現在能行麼?”
聽到胖子這話,祁開來笑著罵道:“好你個肥彪,我要是不行,你嫂子能給我生兩個兒子?”
屋子裡的人全都笑了起來,笑聲過後,祁開來又跟江佑說道:“另外我去北都,其實還有兩個事。”
“嗯?”
祁開來指了指王之林:“我剛不是說想轉型麼?上次也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吧?”
江佑聽祁開來這麼一說想起來了:“記得,秦家菜館那次。”
祁開來跟江佑說道:“我這幾天越想啊,越覺得你說的搞鋰礦這事可行,而且是非常可行。”
“所以我準備把手上的幾個中小煤礦,還有餘山縣的一個小銅礦,全部轉手。有個三晉省的老板聽到這個,約我去北都跟他談談。我尋思著趕早不趕遲,抓緊把這事敲定了。”
聽到這話江佑問道:“你說的這個三晉省的老板,靠譜麼?”
祁開來笑了笑,指著王之林跟江佑說道:“你這麼一問,老王可就不高興了啊。”
江佑看向王之林:“王叔你介紹的啊?”
王之林點了點頭:“嗯,我老戰友,人品的話,除了好色其他都沒得說的。”
聽王之林這麼一說,江佑也是放下心來,然後他問祁開來:“那鋰礦呢?你有目標了?”
祁開來點了點頭,從床頭抽屜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了江佑:“楚鄂那邊有個老板因為非法集資被抓了,手底下正好有兩個鋰礦要轉讓。”
江佑把報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可行!”
祁開來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祁開來又跟江佑說道:“另外還有個事,就是你上次不是說讓我試著找兩個好點的律師麼?老王也給我介紹了兩個。我這次去北都也見見。”
“我尋思著,這楊永紅和博天這下倒了,那末末她媽傷人案,還有末末的姐姐被害這兩個案子,是不是阻力都會相應地小一點?”
聽到這話,江佑擰起了眉頭,好半天沒有說話。
見江佑如此狀態,祁開來問道:“小江,你這是還有啥顧慮?”
江佑皺眉歎道:“就怕羅月珠和玉娟學妹這兩個案子,都不太好辦啊。”
這下彆說祁開來了,就連胖子也跟著很是意外:“這話怎麼說起?”
江佑揉了揉臉,說道:“胖子你想啊,咱們剛剛在外麵遇見的那個丁誌春,你不覺得他太囂張了?”
“是有點,怎麼你想去乾他?”
江佑敲了敲胖子的腦殼:“你這裡麵在想什麼呢這是?”
等胖子嘿嘿黑地摸著腦袋,江佑這才說道:“丁誌春的行為有恃無恐,是因為楊永紅背後的那張關係網還在。”
胖子很疑惑地問道:“啊?楊永紅不是跑了嗎?”
江佑解釋道:“就是因為跑了,所以關係網還在。”
“對這個關係網上的那那些人而言,逃之夭夭的楊永紅,就像一個隨時準備爆炸的核彈。”
“這些人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楊永紅會不會在某天把自己的把柄證據給爆出來。”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些人隻會去儘力照顧好楊永紅的老婆兒子。這就是丁誌春父女倆現在依然囂張的原因。”
“所以我說要想給羅月珠脫罪很難,這些人一定會在背後推動,給羅月珠定重罪。”
胖子摸了摸腦袋,問道:“那如果從玉娟學妹那個案子入手呢?”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柯子業說話了:“這個更難。”
胖子傻了:“啊?為什麼?”
柯子業將話題接了過來:“你想從這個案子入手,就意味著你要推翻前麵的經辦人對這個案子的結論。”
胖子點了點頭:“對啊,這不是個大冤案麼?”
柯子業扶了扶眼鏡:“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冤案,甚至案件的經辦人也知道這是個冤案。”
“有句話怎麼說的?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到底有多冤。”
“王玉娟這個案子,在眾所周知首惡是誰的前提下,還能辦成最後這個結果,你可以想想,楊永紅在背後動用了多大的能量,調動了多大的資源。”
“如果之前的案件結論被推翻,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些人都錯了。那麼翻案以後就得有人為此負責。”
“你可以想想看,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肯定是要拚命阻撓你們翻案,不是麼?”
聽到江佑和柯子業這麼一說,胖子急了:“那豈不是說楊文傑這孫子還要逍遙法外?玉娟學妹還要蒙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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