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那邊失火了？
牛棚那邊失火了！
牛棚那邊怎麼就失火了？！
王大隊長腦瓜子嗡嗡的，招呼著大家夥趕緊上車趕回去。
許悠悠等人也沒有多問，爬上牛車就往大隊趕。
路上，牛大旺大聲跟他們解釋：
“我帶霍小子他們回去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副隊長把人分了兩隊巡邏。想著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中午，我就把牛車放回了牛棚，回家歇了會兒。”
“才吃上麵條呢，就聽見外頭有人來喊我，說什麼牛棚失火了！這急的我啊！”
“趕過去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栓牛的棚子燒了，還燒了半間屋子。牛棚裡的人一看著火了，就把牛牽到知青院去，好在牛沒傷著，不然這會兒我也沒法來接你們了。”
牛大旺東說說西說說，半天沒說到王大隊長想聽的重點。
他著急地問道：“牛棚裡的人傷沒傷著？這火是怎麼來的？是人放的火還是什麼？”
牛大旺尷尬摸頭，訕笑道：“人是沒傷著，就是有間屋子住不了人了。火是怎麼來的，我還真不清楚，光顧著看牛去了。”
想著自己剛才過去的時候，副隊長他們早就在那裡了，牛棚的人一跟他說牛放在知青後院，他就什麼也顧不上，問了句人沒事吧就急匆匆去了知青院。
之後的時間，都在知青院安撫暴躁的老黃牛。
要不是後院那幾個知青給他拿了兩塊餅子吃，沒準他早餓倒在來公社的半路上了。
王大隊長：“有兩個公安來，你路上瞧見沒？”
“瞧見了，兩個小夥子騎那自行車騎的腿都軟了，還在公社歇了一陣呢。怎麼？他倆是去咱們大隊的？”
“嗯，去大隊問問情況。”
“嗨呀，是去咱們大隊的啊？早知道我就跟他們打個招呼了。”
看著車上的人，王大隊長突然想起自己早上交代的事，疑惑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不是讓你多帶兩個嗎？”
牛大旺：“牛棚失火，大家夥都擔心是那幾個家夥的同夥報複，我就讓他們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你，你就不擔心自個兒半路上出什麼事？”
王大隊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牛大旺。
自己讓人跟著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擔心牛大旺這家夥半路被人攔了嗎！
本來今早這事就弄得人心惶惶的！這家夥還自己拒絕了這事？
氣的王大隊長咬牙切齒，恨不得給牛大旺這個打小不著調的家夥來一下！
“大隊再怎麼不安全，好歹也人多，你一個人上公社，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對得起家裡孩子嗎？”
“大隊長，消消氣。這路我走多少年了？不會出事的。”
……
兩人一來一往說著。
後頭的許悠悠注意到了唐明段華二人隱晦交流的眼神，心裡有些猜測，默默低下了頭。
這牛大旺，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哈？
平日裡他也不是一個人趕車來回，車上都是有客的。
今早上出這麼大的事，上午牛棚又被燒，他居然敢一個人趕車來公社？
這可不是腦子缺根筋能乾出來的事。
“悠悠，這？”
順著賀玲視線看去，許悠悠看見宋婉姐弟魂不守舍地坐著對麵。
她默默搖頭，這時候，還是讓他們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