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雙手止不住都顫抖,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如果不是有好幾雙眼睛看著自己,他真的擔心會直接尿了褲子。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這位新晉列車員立馬就向身旁那豐神俊朗的年輕男人道謝,要知道現在列車正在山脈地區高速行駛,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出手相救,自己絕對會摔得粉身碎骨。
「不用道謝,隻是舉手之勞罷了,你能說說剛才在外麵看到了什麼嗎?」
剛才李慕已經從華服男子和幫工那裡了解了事件的詳情,當即催動天生訣查探包廂內的情況,也的確發現了極其微弱的生命跡象。
可就是他將謝安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那麼幾個呼吸的功夫,一牆之隔的生命氣息毫無征兆地消失了,如果不出所料,最後一節車廂裡的女客人,華服男子的美豔妻子,應該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在場的人當中沒有修士,所以這一點自然無人知曉,在先前的交談中,李慕就覺得整件事都非常蹊蹺,恐怕並不是突發疾病這麼簡單,所以也留了個心眼,並沒有透露自己知道的情況,而是先詢問起了謝安剛才在車廂外的遭遇。
「有鬼,包廂裡有張鬼臉,我看見了,她就貼在窗上看著我。」
謝安仿佛是回憶起了剛才的驚魂經曆,臉色刷地一下又蒼白下來,狂吞好幾口口水後才斷斷續續地描述起了那張車窗背後的恐怖鬼臉。
聽著謝安「繪聲繪色」的講述,李慕已經基本確認那張「鬼臉」的主人應該就是可憐的死者,隻是一個年輕美豔的女人,怎麼會在豪華包廂裡變成那副駭人的樣子呢?
「這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該不會又是那些黑袍人造的孽吧?」
聽到乾屍、血腥、慘死這樣的字眼,李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血組織」所進行的那些恐怖實驗,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精神上也是迅速警惕了起來。
「我們杵在這也解決不了問題,要不這樣吧,我先把這門打開,不管到底有沒有鬼,總要先進去確認了才知道,額,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李慕不動聲色,提議要進到車廂裡查看情況,並表示自己有辦法打開緊閉的房門,但這還需要華服男子的同意,所以目光自然是聚焦在了這位始終保持著撲克臉的丈夫身上。
「在下莫商,裡麵是我的妻子錦風華,少俠不用客氣,自行開門便是。」
冷漠,讓人發指的冷漠,如果不是百分百確認這莫商隻是一個凡俗,李慕都以為他已經知道自己妻子的死訊了。
「真可怕,這種夫妻簡直比普通朋友還要‘塑料,我和青竹她們以後可能不能這樣,要一輩子保持熱情和激情啊。」
李慕在心裡吐槽了一番莫商的「夫妻關係」,轉身讓擠在門前的幫工稍稍退後,直接就一掌拍了出去。
那厚重的包廂大門在無量境修士麵前就和豆腐一樣柔軟,瞬間就化為碎屑,而後露出了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空洞。
「好厲害,原來少俠是修煉之人,之前沒有發現,還請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