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錢,我便給他錢。”
“他要名,我便推他上高台。”
“任他台上唱大戲,我自作壁上觀。”
那位華盛“高層”此時雙臂展開倚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似是喝醉了,一隻手還在微微搖著杯中酒。
倏忽,酒杯落地。
杯中酒砸在了地毯上,透明的酒液逐漸消失殆儘,順著那酒液的走向,能看到大廳中一麵用酒壘成的高牆,其上燈影煌煌,豪酒萬千,能叫人看花了眼。
六米高的入戶大廳空蕩蕩的,隻這麵酒櫃最為顯眼,吊頂的燈成了擺設,又因為有櫃子遮擋,所以灑下了一大片陰影,愈發襯得這屋子——
風!水!不!好!
若是季辭在的話,定能聽出來,這是她三伯父的聲音。
季今朝就坐在這陰影之中,完善著腦中計劃,臉上似笑非笑。
下一刻,門鈴響起。
讓人隻覺得毛骨悚然。
季辭的聲音從入戶鈴上傳了出來,季今朝踉蹌起身,還以為幻聽,結果從屏幕上看到了季辭的臉。
屏幕上的季辭笑著揮了揮手:“三伯父,我來履約了。”
“履約……履什麼約?”
他瞎了嗎?
季辭???
季今朝:啊???
季今朝吧唧又坐了回去,精神有些恍惚:她怎麼來了?
季辭沒等到回複,又按了下門鈴。
住家保姆忙不迭從負一層的保姆房中跑了出來,嘴裡小聲念叨著:“見鬼了啊,怎麼還有人拜訪?”
季今朝也覺得見鬼了。
現在青天白日見季辭,那絕對比見鬼還可怕。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保姆,門已經被打開了。
保姆順道把屋裡的燈都按亮了,用中控把窗簾也打開了,衝著廳中喊了一聲:“先生,有人拜訪。”
按照以往的經驗,保姆打算接過季辭帶的禮品,於是笑著對季辭說,“我幫您拿……”
話還沒說完,看到了台階上的東西,她下意識睜大了眼……
“不對,我好像有點拿不動……”
季辭:“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保姆瞠目結舌的看著季辭動作,側身給季辭讓了個道。
季今朝被燈晃了一下眼,目眩神迷之中看到了季辭左邊肩膀上扛著半人高的一箱東西,右邊肩膀上扛著半人高的一箱東西。
保姆:厲害啊,先生這親戚一拳能捶死四個他吧。
季今朝:真是活見鬼了,大侄女有把子力氣啊!
季辭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兩聲厚重的悶響讓季今朝和保姆的心都是一顫,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
這得多沉啊?!
季辭道:“之前不是說要給您帶酒嘛,我現在來履第五章的約了,三—伯—父~”
三伯父內心尖銳爆鳴,她怎麼來了?!!!
麵上卻還得裝出一派慈祥:“小辭,你怎麼來了?咱們不是約好了明天下午見嗎?”
季辭點點頭,靦腆笑著道:“對啊,是約好了,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啊,您都上到父母高度了,我怎麼等得到明天?這要擱小說裡,等到明天,讀者還不得我罵一句智障啊。”
這話陰陽怪氣的不像是好話,季今朝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但是看到季辭臉上那和善的笑,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暴露了沒有。
小金人在那桀桀怪笑著:【老登,沒想到吧,你辭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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