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們嚷著“執事官”向黎謹包圍過來。
黎謹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憐憫，一個個擁抱了他們，虔誠的牧羊人最後來到了神父的腳下，也就是瞿南煙他爸的邊上，讓神父輕撫他的頭發。
“父親。”黎謹乖順的低下了他的頭。
瞿南煙的父親道：“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
【不行不行，我還是有點接受不良。】
【總有一種辛黎晅認了瞿南煙的爹當爹的感覺。】
季辭和小金人吐槽道。
神父揮了揮手，叫這些人都下去：“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費舍爾微微向這邊行了鞠躬禮，然後退下了。
黎謹瞥了這邊一眼，按照神父的意願帶著唱詩班的孩子們也離開了。
獨留季辭和瞿南煙的父親獨處。
瞿父在前麵引路，一邊走向了十字架下麵的暗門，一邊問道：“會下圍棋嗎？”
季辭：“不會。”
瞿卞的腳步可疑的停頓了下。
季辭這話明顯在忽悠人，他了解到的是季辭是會下棋的。
“象棋呢？”
“不會。”
……
瞿卞一貫冷靜的表情崩塌了，不死心問道：“那五子棋呢？”
季辭停住了腳步：“你很閒嗎？”
“你難道不怕因為惹怒了我而再也離不開這裡嗎？”瞿卞好奇問道。
季辭直接轉身走下台子，坐在了信徒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下棋，分人。你現在又在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呢？一個前輩？還是異國他鄉的一個黑勢力頭目的身份？”
“那又怎麼樣呢？兩個不都是我嗎？”
瞿卞笑意盈盈，季辭卻能明顯意識到這人的身上帶著濃濃的惡意，笑不達眼底，青麵獠牙一般的惡鬼。
這人身上沾染眾多因果，因他而死或因他間接而死的人估計能將這間教堂填滿，擱在地府那是能給這家夥在十八層油鍋安個家，現在卻還能無所謂的笑出來，實在是讓季辭覺得惡心。
瞿卞沒有等到回答，也不怕季辭逃跑，自顧自進了暗門取了棋盤回來擺在了椅子上。
那是一副象棋。
楚河漢界分明，黑色和紅色的棋子代表了勢同水火的兩個陣營。
“如果我現在是以瞿南煙和瞿南舒父親的身份來邀請你下棋，你當如何？”
這人當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季辭手點在將的那顆棋子上，道：“那我略通一點。”
手起子落，瞿卞感慨道：“上帝操縱棋手，棋手擺弄棋子，我們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一子，隻有被吃掉的命運。”
“你是為了贖罪才信上帝嗎？可是我這人不信上帝。”季辭搖了搖頭。
瞿卞似乎有意要把天聊下去：“從你身上我看不出你的信仰，你是無信仰者？”
季辭似乎有意把天聊死：“我信地藏王菩薩，略懂一些超度，您有需要嗎？我這邊還接哭喪，聲不大哭不慘不要錢。”
小金人：【看吧，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瞿卞落子的手滯在了半空，最終應道：“有需要我會聯係你的，興許會有用上的一天。”
象棋不同於圍棋，但又和圍棋有共同之處，都是步步為營。
隻是象棋中每個棋子都有自己的職責，排兵布陣，千兵萬族直麵死亡。
須臾間，局勢逆轉，將帥相見，季辭是後手。
“將軍。”
季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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