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台間的音樂間歇時,喇叭花裡便重新傳出了解說員熟悉而又嗦的分析聲。
“……作為‘校園杯’正式開始前的最後一場循環賽,參加此次圍獵的十支獵隊將角逐最後一個決賽名額……參賽的隊伍中,我們可以看到榮獲上學期阿爾法學院優秀學生會乾事的將君同學;榮獲九有學院勤奮獎學金的瓊同學;以及獲得亞特拉斯學院‘虔誠者’稱號的尼古拉斯鄧尼金同學……”
“……場上的每一支獵隊都有自己的特色……任何一支獵隊都有勝出的可能性……”
“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承認,組建時間不足兩年的紅桃q獵隊與其他幾支獵隊相比,擁有更大的優勢據可靠消息稱,這支獵隊曾經接受過第一大學校獵隊的特殊訓練。”
“鑒於此,今天的解說中,我們將把紅桃q作為種子獵隊,做優先分析……”
聽著喇叭花裡義正言辭的聲音,辛胖子嗤之以鼻。
他抓著自己的小本本,一邊飛快的寫著通訊稿,一邊嘀嘀咕咕的哼道“……這麼光明正大拍雷哲的馬屁,簡直羞與他在同一個班裡!”
他抱怨的對象是唐頓,也就是喇叭花裡正在說話的那位解說員作為從大一新生中選拔出的解說員,唐頓往往比學長們要承擔更多的解說任務。所以最近一個星期,一號獵場上空經常回蕩著他那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但作為一名非科班出身的解說員,唐頓又不是那麼合格,因為他在解說的時候經常會加入許多主觀性的意見就像逐獵會上把裁決獵隊狠誇了一通一樣,今天最後這場循環賽上,他同樣把擁有深厚‘九有色彩’的紅桃q獵隊狠狠稱讚了一番。
“酸氣撲鼻。”鄭清對辛胖子的抱怨如此評價道。
他甚至還衝著他,假模假的在鼻子前麵扇了扇風,仿佛被胖子身上散發的那股酸氣熏到了似的。
辛胖子‘嘎巴’一聲,把手中的羽毛筆捏斷了。
年輕的公費生見狀,飛快的偏過頭,討好的看向蕭大博士。
“我說,博士呐……之前你介紹紅桃q,還沒介紹完呢吧。”他似乎剛剛想起這件事似的,連聲催促“快說說其他幾個人,比如輔獵手,還有尋獵手、遊獵手,他們都是誰?有什麼特長嗎?”
蕭笑斜著眼,瞟了一眼旁邊絮絮叨叨的男巫。
“你們不是要聊天嗎?”他的語氣顯得非常不滿“繼續聊啊?”
鄭清為難的瞅了一眼辛胖子。
新晉校報記者正默默的從耳朵後麵摸出一根簇新的羽毛筆,嘴裡嘟嘟囔囔的,隱隱約約傳來‘……見鬼的契約…明年…有你好看……’之類的話。
年輕的公費生摸了摸鼻子,決定大人大量,忘記胖子的這番威脅。
蕭笑歎口氣,抓著毛筆杆,戳了戳身前不遠處那朵喇叭花的花蕊。
喇叭花仿佛收到了什麼訊號,花瓣一蜷,悄無聲息的縮成一團,收回片片綠葉叢中。
周圍頓時清淨了許多。
“我手邊的資料並不比獵委會以及那個藍綠眼兒給你們的資料多太多內容。”蕭笑翻開筆記本,慢吞吞的說道“所以,有重複的內容,你們略過就行……不許打斷我說話!”
鄭清飛快的點著頭。
他身後那排座位上,原本跟藍雀、迪倫坐在一起看比賽的林果,似乎聽到蕭笑說的話,忍不住也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