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記得一片紅色?”女巫追問了一句。
“這次好像有許多人在說話,隻不過一直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說到這裡,鄭清似乎覺得自己解釋的不夠全麵,補充道“以前也有隱隱約約的聲音,都很模糊,沒有這次清楚。”
“那你這次聽的聲音到底是清楚還是模糊的?”蘇施君以手扶額,無奈道。
“很清楚,有人在說話;很模糊,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鄭清拗口的解釋道,或許他也意識到自己說辭中的矛盾,但他實在沒有辦法解釋的更清楚了。
因為他在夢裡的感覺就是矛盾的。
“也就是說,沒有更多新的症狀了?”蘇施君歪著頭,看向年輕公費生。
鄭清沉默了幾秒鐘,點點頭。
女巫歎口氣,坐直身子。
“那你來找我又有什麼意義呢……之前能做的檢查、能給的建議,我都已經給你了。校醫院那些專業治療師們都處理不了的症狀,難道你指望我能用一道魔咒幫你解決嗎?”蘇施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而察覺這個姿勢不雅,立刻將手放了下去,掩飾般補充道“就算我是一名大巫師。”
鄭清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目光堅定的看向女巫。
還沒等他開口,女巫便連連擺手“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你自己去找答案不好嗎?”
鄭清剛剛提起的一股氣頓時一瀉千裡。
“我隻需要一點點提示!”他舉起右手,將拇指與食指搓在一起,示意自己所需要的就是那麼一點點、一絲絲的提示。
“我一點點也不知道。”蘇大美女乾笑一下,然後低頭對付起她麵前的一小塊提拉米蘇。
鄭清鬱鬱的將手收了回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與蘇大美女進行這些談話了。
他是想從蘇施君這裡打探一點之前沒搞明白的事情——比如肥瑞那隻老鼠到底是什麼身份,她認不認識吳先生、知不知道回字集,以及黃花狸到底是誰?
冬狩結束之後,年輕的公費生已經從某些渠道打探到請蘇施君主持學校守護陣法的就是那隻黃花狸。隻不過任憑他翻遍書山館的檔案、四處找人谘詢,都始終沒有探聽到一絲有關那隻花貓的信息。
而最有可能知道這些信息的地方還要流浪吧——但目前學校處於半封閉狀態,以鄭清的情況很難拿到教授批條出去——即便能出去,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消息。因為據出校的某些老生說,不知道什麼緣故,流浪吧最近停業整頓,重新開業時間不清楚。
或許知道被人隱瞞的感覺很糟糕。
蘇施君在猶豫片刻後,最終建議道“如果我是你,就先老老實實完成期末考試…其他的問題,慢慢來,總會解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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