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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春狩的討論,其實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了,原本上周五就該開啟的春狩日,一直到這周五,依舊遙遙無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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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方麵始終沒有鬆過口風,但學生會卻時不時傳出前後矛盾的消息。比如外聯部的乾事信誓旦旦稱正在與貝塔鎮商會討論春狩讚助的事宜,但學習部的乾事則堅稱部門完全沒有收到今年春狩重新進行的任何通知,而宣傳部的人從頭到尾都含糊其辭,不肯承認春狩延期舉辦,也不敢肯定春狩就此徹底取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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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涉及春狩的討論,在開學第十一個星期,成為僅次於九有與阿爾法學院衝突的熱門話題,連臨鐘湖魚人部落時不時的躁動都沒辦法吸引同學們更多的注意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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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第一天,也就是第十一周周五的時候,距離正常春狩開啟日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了,學校裡還有人期冀著明天接到學校通知,告訴大家春狩正常進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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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學校就出現過這種情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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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穀邊緣的一叢湘妃竹旁,一位男巫正信誓旦旦的對同伴說道“聽我小叔說,他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因為身份不明的妖魔流竄校園,迫使學校取消多項校內外的集體活動,其中就包括春狩,當時春狩延遲了整整半個月。然後那頭妖魔被抓住,隔天春狩就正常舉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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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例子完全不具有可比性。”他的同伴不以為然的搖著頭,否定道“今年春狩取消的原因非常非常複雜……遠不是一頭流浪野妖可媲美的。與其在這裡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你不如快些把之前屯在手裡的符籙、藥劑出手,免得失效後雞飛蛋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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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聽到這裡,忍不住吭哧著低笑了一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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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轉頭看向張季信,果不其然,紅臉膛男巫正板著臉,裝作沒有聽到那些對話的模樣。但辛胖子不會給他裝傻的機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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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符籙已經過期了吧,”胖子伸出手指,毫不客氣的戳了戳張季信的肩膀“清哥兒早就跟你說過,讓你把快過期的符籙放到店裡賣掉,你當時不也答應了嗎?怎麼最後又反悔了……現在倒好,虧得你內褲都當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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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信漲紫了臉,半晌,也沒有回答胖子的質疑,反而換了一個話題“今天怎麼收拾他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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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手指向綠穀邊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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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同伴循聲望去,恰好看到一群白袍子麵色倨傲的從一群紅袍子身前經過,兩邊的下巴一個比一個抬得高,雙方都在用鼻孔看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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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課是幾所學院混雜在一起的大課,上課地點就在綠穀。綠穀是位於布吉島上一處開闊的穀地,周圍是連綿起伏的丘陵與山坡,腳下是齊腳踝的鬆軟青草,第一大學一年級的實踐課都安排在這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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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九有與阿爾法之間的矛盾,學校一度試圖將兩邊的實踐課分開進行,但僅僅維持了一個星期便徒然發現,即便將原本混雜在一個教學班裡的九有與阿爾法學生分開,他們實際上還是在同一片綠穀中上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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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發生的衝突還是會發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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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上周開始,被臨時分開的班級又重新恢複了原狀。當然這種特例僅限於一年級的實踐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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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兩邊學生借著練習魔法的借口大打出手,助教們頭發掉了一把又一把,整堂課都紅著眼緊緊盯著那些不安分的家夥,稍有不對,便是一通軟腿咒教訓了過去。而位於綠穀邊緣負責緊急救護的校醫院治療師們對此視而不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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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重壓之下,才保證了這兩周綠穀實踐課安安穩穩的開設了下去。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