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們聯係上了杜澤姆博士……”
聽到這裡,女巫終於按捺不住,嚷嚷起來“什麼叫在我們的幫助下,我都不認識那個什麼博士好不好?我們隻是在北區做一點小實驗的小巫師……您不能不講理!”
從鼠仙人的描述中她已經可以判斷出,那位杜澤姆博士對第一大學來說屬於一位‘禁忌’人物。對北區來說,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她完全不想沾惹外麵是是是非非。
“你可一點都不小,”鼠仙人嗬嗬笑著“你現在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巫師了。大巫師,總要有大巫師的擔當。”
科爾瑪很想把麵前這隻老鼠塞進自己的酒杯裡,讓它與杯子裡的冰塊負距離接觸一下,好好清醒清醒——什麼叫大巫師的擔當!背鍋也算嗎?!
之所以沒有立刻這麼做,是因為她還有足夠的理智。
這隻大老鼠太厲害,她打不過。
鼠仙人無視女巫激烈的心理博弈,繼續慢吞吞道“我們聯係上了杜澤姆博士,請他幫忙煉製了一頭新的‘人造神’,打算趁學校與妖魔交戰的時候,溜進黑獄,搶兩顆玄黃果……”
科爾瑪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將剩餘的一點青碧色酒液以及杯中殘留的兩塊冰疙瘩一起灌進嘴裡,然後嘎嘣嘎嘣用力嚼著。
但即便是在青蜂兒與冰塊雙重刺激之下,她還是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鼠老頭剛剛那句話裡透露的信息有點太多,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什麼叫煉製了一頭‘人造神’?學校什麼時候要跟妖魔交戰了?還有,黑獄也是能溜進去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玄黃果這種東西嗎?
她以前一直以為玄黃果與九轉金丹一樣,都是傳說與童話故事裡的東西。
似乎猜到了女巫現在的心情,鼠仙人暫時安靜了下來,輕啜著杯中清澈的茶水。
許久,女巫沙啞著嗓子,憤怒道“為什麼告訴我這種事情!”
就像一個搶劫犯打算搶劫銀行,卻在行動之前隨便扯著一位路人,把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了那位路人——當然,實事求是的講,科爾瑪與鼠仙人的關係比路人更親密一些。
但這絲毫不能安慰女巫,反而讓她有種更加強烈的憤怒感。
就像隻炸毛的小貓那樣憤怒。
“你以為我想拉你下水?”鼠仙人吸著茶水,笑眯眯看著麵前這隻炸毛的小貓,身後的尾巴豎起,左右晃了晃“不,不,不。這件事並不是什麼陰謀。但凡達到一定階位的巫師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難道你沒有注意過月下議會與第一大學在報紙上的論戰嗎?沒有注意九有與阿爾法矛盾驟然激化背後的原因嗎?難道你就沒有好奇過學校的教授們經常集體缺席某些活動或課程,給出的解釋又含糊其辭嗎?”
“如果這些你都沒有關注過,那麼必須承認,你這個學生會的副主席是不稱職的。”
“有些事情一直在發生,從未結束過。”
“區彆在於,之前你隻是一位注冊巫師。現在你是一位大巫師,有資格知道這件事……而且,如果你有膽量的話,也有資格在這件事上分一杯羹。”
“就像巫師與妖魔的戰爭一直沒有停止,在新世界、在虛空深處、在時間長河之間,廝殺與死亡一直在共舞。隻不過這種事情對注冊巫師級彆以下的小家夥的距離太過遙遠。”
“太過遙遠的動蕩,不會影響你們在中元節欣賞圓月,吃兩塊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