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在一切還能挽回之前,重新與鄭清搞好關係。
而這一次泉客來的圩市,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根據瑟普拉諾與鄭清前幾次打交道的經驗,他不認為這個年輕人是蠢貨。
起碼不像弗裡德曼那樣愚蠢。
……
……
小孩子才講善惡,成年人都隻看立場。
瑟普拉諾的這句話鄭清聽著格外耳熟,他用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上一次他用符槍把瑟普拉諾轟成重傷的那個晚上,在對峙的時候,他曾經對李萌說過類似的話:
“小孩子才分好壞,成年人都隻看利弊。”
眼下,瑟普拉諾把這句話稍作包裝,還給了自己。
這就很有意思了。
對於瑟普拉諾的‘立場論’,鄭清一個字眼兒都不信。
並不是說他不相信那句‘小孩子才講善惡,成年人都看立場’這句話所隱含的真知灼見,他隻是不相信瑟普拉諾會僅僅基於這個理論而向自己示好。
那不是這條‘銜尾蛇’的行事風格。
所以,一定有什麼事情影響了瑟普拉諾,而自己沒有注意到。
連續幾次打交道,鄭清對麵前這個胖巫師有了更多了解。他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粗魯,相反,瑟普拉諾是一個非常‘滑溜’的對手。與大部分講究麵子的阿爾法人不同,瑟普拉諾並不憚於一時的丟麵子來獲取最後的勝利。
就像上次臨鐘湖衝突的時候。
在最初戰鬥中,瑟普拉諾也沒有頭腦發熱與張季信、辛胖子肉搏,而是三番兩次使用‘桃之夭夭’,避開宥罪獵隊的糾纏,隻為尋找最佳的施法時機。
倘若不是鄭清運氣爆表,用了一顆血符彈,那次衝突最後的勝利者是誰還未可知。
“既然隻看立場,那我就更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站在一起了。”鄭清語氣中難掩心底的困惑:“不論從九有與阿爾法的立場,還是尼古拉斯的事故,又或者你受傷那件事來看……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統一的立場。”
在聽到‘受傷’兩個字的時候,瑟普拉諾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沉默片刻,他才不動聲色的回答道:“站在更大的立場上,我們都是第一大學的人。當學校麵臨外在風險的時候,所有人都應該站在一起。”
鄭清微微眯起眼睛。
“這種事情,你應該向教授們反映。”他輕聲說道。
“會的。”瑟普拉諾擺擺手,毫不拖泥帶水的說道:“但我願意讓你感受到某種善意……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某條裝作寵物蛇最後逃走的無麵魔?或許你們可以在臨鐘湖東邊的泥塘裡找找線索……聽魚人們說,泥塘的壽龜們最近變得有些不安。許多常年沉睡的老烏龜,最近都開始活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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