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憐憫的看了自家隊長一眼,慶幸不需要自己拿主意“確實很難……關鍵在於,我們還不清楚邊緣或者校獵隊拿到的線索到底是什麼……萬一他倆不是‘勺子’,就更麻煩了。”
年輕公費生嗚咽一聲,表示同意。
占卜師緊了緊腰帶,最後確認了一下“既然你不去做早課……那上午課你還去不去?用不用跟你請個假,上午你在宿舍補覺。”
今天周三,上午第一節的魔法曆史,老師是司馬楊雲,鄭清相信蕭笑絕對能幫自己搞到假條。
“算了,這段時間曠課不好。”
年輕公費生最終搖搖頭“大不了用張清醒符……唔,萬一我在課堂上打盹兒,你稍微遮掩著點兒……不要被司馬扣分。”
有了清醒符與蕭笑的幫助,鄭清確實沒在魔法曆史課上打盹兒。但即便是魔法,在抵抗睡意這件事上,還是會出現邊際遞減的效果。
下午魔法生物學課上,鄭清最終敗在了瞌睡蟲們的釋放的本命神通下。
呼,呼。
他打著香甜的呼嚕,依稀夢到了自己騎著一隻巨大的黑貓,揮舞著符槍,在沉默森林追逐幾頭身形模糊的怪物,當他遠遠看見怪物的背影,舉起手中符槍,用力扣動扳機後,槍管射出的符彈不僅沒有轟碎那些怪物,反而在半空中繞了個圈兒,重重砸在他的胳膊上。
嘶!
感覺自己胳膊快斷掉的年輕公費生嘶嘶著涼氣,終於從睡夢中驚醒,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課堂上,戳在胳膊上的也不是某顆符彈,而是蔣玉的羽毛筆尖。
講台上,魔法生物學的講師甘寧衝剛剛醒來的男巫微微一笑,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某位同學在自己課堂上打盹兒。
鄭清尷尬的笑了笑,偷覷了身旁女巫一眼。
女巫板著臉,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認真做著課堂筆記——即便今天課堂上講授的是老掉牙的三頭犬。
與占卜課的教授不同,魔法生物學的講師授課規規矩矩,嚴格按照大綱安排進度,絕不逾矩,即便這段時間因為校獵會的緣故同學們在賽場見到了大量神奇的夢境生物,他也沒在課堂多嘮兩句,仿佛機器人似的念叨講義上那些枯燥的內容
“……麵對三頭犬的時候,一件樂器或者一小塊麵包,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它們都能最大程度轉移三個腦袋的注意力……不同之處在於,音樂可以讓三頭犬陷入沉迷,而小塊的麵包則能讓三頭犬的三個腦袋陷入爭執……正所謂‘司南之杓,投之於地,其柢指南’。”
“傳統意義上,大部分人認為,古代巫師使用‘司南’是進行指向與占卜……但現代巫師理論推翻了這種觀點……許多證據表明,‘司南’更像是一個概念的集合,既是‘星象’這種複雜概念在現實中的具現,也代表巫師們在實踐中遵循的某種原則……‘立司南以端朝夕’這句話裡,‘端朝夕’指的就是端正自己的位置、明確自己的綱領,而不是單純指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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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反複確認了一下,最後兩段沒寫錯_(:3」∠)_把我嚇一跳。
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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