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腦袋在細長的脖子上彷佛陀螺般旋轉起來,連帶著聲音也如波浪般顫抖起來“站在你們麵前的,是戰勝無數可怕怪物後,贏得決賽門票的九支勇敢獵隊!他們鬥誌昂揚、意氣風發,似乎能用眼神把天空捅個窟窿!”
鄭清瞥了一眼身旁的尼古拉斯。
如果說其他人的眼神能把天空捅個窟窿,那相同威力下,尼古拉斯的眼神能把天空捅成馬蜂窩。
這個冷笑話讓年輕公費生忍不住悶笑了一下,惹得周圍幾位獵手紛紛側目不已。蔣玉在他身後,悄悄擰了他一把,讓男生倒抽了一口涼氣。
回過神,木偶人已經開始重複起決賽規則“……獵隊將從第一大廳出發,穿越沉默森林,擊敗無數艱難險阻,憑借各自手中的‘線索’與你們的魔法,尋找到真正的決賽獵場……隻有首先抵達最終獵場的兩支獵隊,擁有最終決賽權!”
這些內容已經被宥罪的年輕獵手們掰開揉碎,反複琢磨過很多次了,但即便如此,包括鄭清在內,每個人仍舊聽的非常認真,努力捕捉可能增加的新內容。
“在出發之前!”
伴隨著木偶人高亢的聲音,它一把抓起自己的高頂禮帽,向上一丟,隨即一片嘩啦啦紙張飛舞的聲音
“……鑒於最終比賽回歸了現實,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在幻夢境裡玩過家家,所以每一位參加決賽的獵手,都必須簽署這份契約,確保當你們死在沉默森林裡之後,你們家人不會把第一大學告破產……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我是指第一大學破產。”
或許以為自己這個俏皮話充滿了智慧,木偶人嘎嘎怪笑起來。
澹黃色的羊皮紙如一張微縮魔毯,平滑的停靠在鄭清麵前,紙上躺著一支白色羽毛筆,已經蘸滿了墨水。
羊皮紙末尾,屬於第一大學的鎏金大印在慘澹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契約的每一條款、每個字似乎都恨不得加黑加粗,確保簽署人能夠看到。
鄭清提起羽毛筆。
“……來自丹哈格公證處的工作人員將見證這一幕!”木偶人細長的手杖向側麵一指,一道光柱落下,籠罩在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低矮石台上,石台上站著兩位巫師,穿著丹哈格的黑色長袍,戴著古怪的高頂帽子,滿臉嚴肅,彷佛在參加一場葬禮。
耳邊一片沙沙的聲響,鄭清趕緊收回目光,草草掃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內容,匆匆簽上自己的名字,儘管這樣,當他交回契約的時候,木偶人懷裡已經攢了厚厚一遝羊皮紙。
鄭清敢用耳朵眼裡那條小青蛇打賭,在場各位,有一個算一個,幾乎沒人認真讀契約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砰!砰!砰!
一連串沉悶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位於一樓的一年級新生群裡發出陣陣驚呼,在他們身後,閃耀著九扇發光的大門。
“眾所周知!”製大製梟
木偶人興致勃勃的扭著腰,在狹小的舞台上踢踏腳步“第一大廳一樓的九扇大門,分彆通向第一廣場、四所學院以及四座研究所……但今天,在教授與學校的共同努力下,這九扇大門將臨時指向沉默森林中的九個不知名地點!”
“每支獵隊將選擇一扇大門,作為你們的起點!”
“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獵隊出發點與終點的距離,都是相等的……以校長的名義,公平與正義,這是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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