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來到桂介夫婦的房間。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的最裡麵,站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麵爭吵的聲音。
因為隔著房門聽不太清楚,但隱約可以聽到類似“這麼多年白過了”、“錢全被那個老頭子拿走了”之類的。
正當悠也和安室透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平中惠出現在門口,三人麵麵相覷起來。
“抱歉,借過一下···”平中惠低下頭,壓抑著聲音裡的怒氣道。
悠也和安室透連忙讓開一條路,平中惠快步走掉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房間裡的平中桂介,對方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有什麼事嗎?”
悠也將來意說了一下。
平中桂介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麵前兩個人是偵探,於是沒有多說什麼,將那天的情形講述了一遍。
“我當時在房間裡和惠討論兒子的事情···”他歎了口氣,“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兒子因為生意失敗欠了一大筆錢,雖然我們倆儘力幫他還了一部分,但依然是杯水車薪···”
“惠那個女人,竟然問我,如果媽去世的話可以分到多少遺產?”平中桂介捏緊了拳頭,“那可是我媽啊!她怎麼可以打這樣的主意?”
悠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們還有個兒子?那裡奈小姐是···”
平中桂介苦笑一聲:“她是我和前任妻子的女兒,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生病去世了,惠是我後來娶的妻子,我們又生了一個兒子。”
悠也若有所思:“那你們兒子應該比裡奈小姐小吧?這麼年輕就開始創業了?”
平中桂介嗤笑一聲:“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在學校的時候不好好念書,沒有考上大學早早就出來打工了。後來和朋友合夥做生意,本來也算有點成果,結果沒想到最近產品忽然暴雷,公司差點倒閉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那畢竟是我兒子,除了我和他母親,也沒人能替他擦屁股了。”
“那他人呢?”奶奶去世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回來?
平中桂介道:“我已經通知他了,但他人在北海道,加上為了籌集資金忙的腳不著地,恐怕要到舉行葬禮的時候才能回來吧。”
悠也微微點頭,這個兒子應該和這兩起案件沒有什麼關聯,他也就沒有繼續多問。
這時,安室透悄悄的碰了碰悠也,朝著床上使了個眼色。
悠也看過去,發現是一件紅色的睡衣,正麵放在那裡,恰好可以看到胸口處有一朵薔薇花。
這是···悠也眯起眼睛,問道:“桂介先生,這件衣服是···”
平中桂介看了一眼,不太在意的說:“是我剛給惠買的睡衣,是新上市的款式。”
“這麼說,這個家裡隻有惠小姐有這件衣服了?”
平中桂介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沒錯,隻有她有。”
悠也摸了摸下巴道:“你們在商談事情的時候,惠小姐中途有出去過5分鐘左右?你是怎麼肯定的?”
平中桂介道:“她出去以後我兒子恰好打來了電話,通話時間是3分鐘的樣子,所以我是這麼估算的。”
“這樣啊。”悠也恍然的點點頭,“請問衛生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