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之人,一死一活!
這是為何?
藏念抬頭看向遠處的那對男女,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他深吸一口氣,不信邪的再卜算一次,可當看到還是一樣的結果時,他心頭複雜極了。
死人?
怎麼會是死人呢?
難道說那女人死了?
可若女人死了,那男人不可能這般淡然,且沒有發現?
若是其他人,或許他還會以為是因為薄情寡義,但這對男女之前確實是恩愛無比,不像作假,若真死了人,不會是現在這情況。
可這卜算結果……
藏念第一次對自己的卜算結果產生深深的質疑,以前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抬頭看著遠處那躺在地上‘熟睡’的女人,再回想之前看到的慘白麵色,顯然有病在身,且病得不輕,還邪氣入體,難道是因為病的太過嚴重,才導致出現這樣的卜算結果?
“法師,可是卜算出什麼東西?”一旁那一直觀看藏念卜算的男人,開口詢問。
藏念搖了搖頭,終是沒說什麼,半晌後,他收起陣盤,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偶爾有野獸騷擾,但有驚無險,沒發生什麼事。
在天色微微亮起一點光時,姒禾像昨晚那般,敏感的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她沒有再睡,撐著困意,與寧籍輪守,讓他休息會。
等白日出了黑森林後,她再好好睡一覺吧。
待寧籍躺下,遠處的藏念突然睜開了眼睛,看遠遠盯著姒禾看了一會,半晌後,又取出了陣盤,仔細的再卜算一回。
姒禾察覺到藏念的打量目光,待她轉頭看去時,隻見他已收回目光,取出了昨晚的那個陣盤,又在卜算。
她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雖然距離有些遠,光線昏暗,但她目力不錯,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個和尚會卜算之道,確實挺稀奇的。
不過,她想到這是個妖僧,便又不覺得奇怪了。
半晌後,隻見這和尚突然一臉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她,哪怕距離稍遠,她都看清了他臉上的震驚之色。
這是又算出什麼東西了?
這麼震驚的看著她做什麼?難不成,他卜算的東西還與她有關不成?
這般想著,她看向藏念的目光,也變得越發深沉。
半晌後,她收回目光,沒再看他,終究天亮之後,會各自離開,互不相乾,以後估計也不會再見,隻要不來招惹,管他卜算什麼。
時間流逝,天色也一點點變亮,清晨的山林,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還是非常安靜的,野獸的叫聲沒有了。
姒禾走到不遠處的溪邊,洗了洗臉,漱漱口,整理了一下頭發後,她便戴上了帷帽和手套。
待她走回到寧籍身邊時,剛坐下,她隔著帷帽都能感覺到遠處那打量與探究的目光,這個妖僧,自她早上醒來後,他就不時的看過來,也不知想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