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續道:
“我到了峨眉派後,拚命地練習劍法和內功,隻想出人頭地和報師父大恩。
但人和人的差距總是那麼大,我根骨平平,就算再努力也和自己的預想差得很遠。
沒過兩年紀師妹也拜入了師父門下,她學起劍法又準又快,我實在害怕有一天會被再次拋棄……”
她的聲音漸漸哽咽了:
“楊雄,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也不奢求師父能諒解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讓你知道……”
楊雄聽到這裡突然笑了。
他轉過頭望著丁敏君,道:
“知道為什麼我要和你打賭嗎?”
丁敏君搖了搖頭。
楊雄看著丁敏君的目光中竟然帶了一絲欣賞,道: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你錯就錯在四個字上!”
丁敏君喃喃道:
“四個字?哪四個字?”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楊雄淡淡道:
“能屈能伸。你既做不到光明磊落,又做不到無恥厚黑,還不會裝孫子,你憑什麼當掌門?”
丁敏君經曆過生死之後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嘴硬,她竟然問楊雄:
“你有辦法讓我當掌門對不對?求求你告訴我,我都聽你的……”
楊雄搖了搖頭:
“掌門隻有一個,隻能靠你自己。如果你收起你那一套所謂的正邪理論和臭脾氣,倒也不是說沒有機會。
記住一句話:一個人可以無恥,但不可以蠢。你如果隻是普通人,蠢隻會害你一個人;如果你當了掌門,蠢會害了一個門派!”
丁敏君望著楊雄的背影,聽著他荒誕新奇的理論,這些理論是師父從來沒有教過的,她的心底竟然覺得他是對的。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裡竟然對楊雄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就在她思潮起伏的時候,楊雄卻轉身屈指微彈,射出了幾縷真氣。
丁敏君隻全身一鬆,真氣所到之處自己的內力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再次失而複得了。
楊雄看了她一眼,道:
“跟上我!”
說完體內正反之氣湧動,整個人如同飛鳥一般在岩石間疾掠。
丁敏君將自己的內力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跟在了楊雄的身後。
她越跟越是心驚,楊雄的輕功不僅自然優美,並且內力也是遠超於她。
片刻後,楊雄停了下來,看著氣喘籲籲的丁敏君,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