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紫被一陣茶葉的香氣喚醒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裙內,發現暗藏的寶物還在,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
這到底什麼茶呢?竟然如此的香濃?
阿紫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恢複了天真可愛的樣子。
她鑽出帳篷,笑嘻嘻地問道
“楊大哥、阿朱姐姐,你們起來得好早啊!”
楊雄神清氣爽,阿朱的臉上卻帶著些許倦容。
她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阿紫這小姑娘藏著什麼秘密,想問公子卻見他顧左右而言他,阿朱好奇得快要瘋了。
她喝了一杯濃茶,總算恢複了精神。
阿紫見兩人都喝過茶了,這才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一邊喝著茶,她一邊不動聲色地打聽起了楊雄兩人的來曆。
以楊雄如今見慣各種達官貴人的城府,如果能被阿紫套出話,那就叫笑話了!
他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不僅將阿紫的話術化為無形,還連消帶打進行了反試探。
阿紫一個不小心,險些將自己的根底泄露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不敢再造次了。
阿朱聽著兩人啞謎式的對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阿紫小小年紀竟然包藏禍心,實在可惡!
她既然明白了這一點,烏溜溜地眼珠也轉動了起來,準備給這小姑娘一個教訓,竟然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阿紫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對楊雄和阿朱道
“楊大哥、阿朱姐,我受你們收留無以為報,吹個笛子給你們聽好不好?”
阿朱剛要拒絕,楊雄卻點頭道
“好啊好啊,早聽說塞上的羌笛是一絕,所謂‘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眼下雖然玉門關沒到,聽一聽卻也無妨。”
阿紫見他入彀,心中大喜過望,麵上卻笑嘻嘻奉承道
“楊大哥果然是文武全才,佩服啊佩服。”
說著她從懷裡取出了一根玉笛。
這玉笛短得出奇,隻不過七寸來長,通體雪白晶瑩,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可愛。
阿紫放開嘴邊,輕輕一吹,一陣尖銳淒厲的聲音傳出,隨著風聲飄向了遠方。
阿朱心念微動,已經明白了阿紫的用意,心中暗暗冷笑這小姑娘實在可惡,昨晚想必是來踩盤子,現在想通知同黨來劫財,你惹錯人了!
楊雄灑然不理,任憑阿紫繼續發揮。
隻聽她將笛子吹得如同殺豬一般,說不出來的難聽,好好的一隻玉笛竟然能發出這種聲音,也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罵她。
楊雄等了一會兒,突然神色一動,隻聽右後方傳來了一陣勁風聲,心知目標已經出現。
當下淡淡道
“阿紫妹妹,辛苦你了,想必你那幾位兄長打完獵找過來了!”
阿紫見楊雄神色如常,又見阿朱在旁邊微微冷笑,她心中暗驚,強笑道
“楊大哥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楊雄輕歎一口氣,右手如鮮花般盛放,頓時數縷真氣飛出。
阿紫大駭,轉身就要逃跑,卻哪裡還來得及?
隻見她滿麵不敢置信之色,身軀已經軟軟倒下。
與此同時,楊雄舉掌猛揮,將阿紫襲來的幾根暗器推在了地上。
卻是幾根三寸長的鐵釘,上麵散發著一陣異香,稍一吸入卻是經脈阻滯真氣受損。
阿朱趕緊屏住了呼吸,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粒解毒藥丸吞了下去。
“可惡!”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阿朱不禁大怒。
楊雄兩人動作之間,遠處那幾人已經越來越近了。
那幾人獅鼻闊嘴,模樣和中原人士有些不同,他們的身上穿的全是黃色葛布衫,每個的手裡都拿著長長的鋼杖。
他們看到阿紫後先是一喜,旋又注意到了阿紫旁邊的楊雄兩人,心中不由得一驚。
楊雄卻對他們招了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