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可笑的威脅,蘇語禾也不打算與她計較,稍稍鬆開手,原本還站在原地的蘇玉眠一下子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摔得個四腳朝天。
那個樣子像極了下雨天打滑的癩蛤蟆,要不是府裡的下人們怕被蘇玉眠打罵,看到這一幕怕是會大笑出聲。
不過蘇語禾可不怕,她當著蘇玉眠的麵大笑道:“蛤蟆、蛤蟆,都快下雨了你怎麼還沒回家?”
“妹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癩蛤蟆,要是被外人看到你這副樣子,傳出去不大好聽啊!”
說完,她便在蘇玉眠殺人的視線中拍拍屁股走人了。
見人已經離開,蘇玉眠還躺在地上不動彈,她看到四周零散的幾個下人,怒道:“還不快滾過來扶本小姐!”
“一天天的什麼都不會做,養你們一群廢物有什麼用?”
“我遲早讓我娘發賣了你們……”
聽著她罵罵咧咧的聲音,下人們暗地裡翻白眼。
回到院子,蘇玉眠看到許氏,抹著眼淚開始告狀:“娘,蘇語禾這個賤人太不像話了,她現在一點麵子都不給我,還罵我庶女!”
以前蘇玉眠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就算吃過幾次虧,她也是丞相府的嫡女,現在連這個身份也沒了,她實在不甘心。
許氏見她這樣心疼得緊,但她也沒法子,隻能安慰道:“玉眠,蘇語禾這賤人現在背後有人撐腰,我們不能跟她明著鬥,否則會被她找借口去太後娘娘那邊告狀。”
這段日子,許氏也逐漸看清楚,皇後的身份再高貴,也越不過太後,更越不過皇上。
蘇玉眠卻不乾了,她掃了許氏一眼,眼裡帶著幾分鄙夷:“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是你教我做人做事不能退讓一步,否則會被人爬到頭上來。”
“要不是娘你這麼能乾,爹早就納好幾個妾室進門了,還不是娘你的功勞?”
“如今你卻要我忍讓蘇語禾那個賤人,我才不乾呢!”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理也不理許氏。
“娘隻說不能明麵上和小賤人對著乾,至於暗地裡嘛……”
她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繼續說道:“隻要我們小心點,她也抓不到把柄。”
母女二人籌劃好一陣,而遠在另一個小院子的蘇語禾全然不知。
到半夜時,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蘇語禾耳朵一豎,十分警惕地盯著窗戶的方向,而手已經摸向枕頭下麵的匕首。
自從吃過幾次虧後,她現在也長了記性。
黑暗中,一道人影從窗外鑽了進來,她摸著匕首的刀把,朝著黑影襲去,還沒靠近來人的脖子就已經被人一把捏住手腕,一個用力匕首往下掉。
那人的動作極快,在匕首還沒落地時已經一把接住。
“是我!”
沙啞的聲音傳來,蘇語禾這才放鬆了警惕。
屋子裡的燭光點亮,男人英俊的臉龐露了出來。
正是蕭北笙。
“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
她心裡挺想這個男人的,但想起剛剛的事,要不是他速度快,匕首很可能劃破他的喉嚨。
那一幕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蕭北笙也沒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一個翻身上床,將人摟進懷裡。
“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