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的看見沈寶霜如此,韓惜月又歎了口氣:“她纏著我要一同去拜見陛下,她是什麼心思我怎麼不知,我實在是心煩的很。”
容文妙卻是笑嘻嘻的靠近了韓惜月:“如今我們月姐姐已經是準太子妃了,太子那般典則俊雅的人物,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呢!以後少不了要應付呢!”
幾個人便又嬉笑了一番,才掃去方才的陰霾。
見韓惜月要去見辰貴妃,容文妙想起上次在宮宴上辰貴妃的幫助,便也開口要一同前去拜見。
何羽瑤本是要回自家台子上,卻被容文妙拉著一同來到大楚帝和辰貴妃的位置。
“給陛下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三人規規矩矩的請了安,辰貴妃忙讓她們起身。
“如今這些小一輩的長大了,我倒是眼生了。”大楚帝笑的和善,倒讓周圍的人也深覺詫異。
大楚帝竟然是個這般和善的性子嗎?
辰貴妃卻笑著打趣:“陛下是會開玩笑,這前頭站的,不就是我們瑾堯的太子妃,驃騎大將軍之女韓惜月嗎?前些日子還是陛下欽賜的婚事呢!”
這話一出,倒是韓惜月紅了臉。
見她如此,大楚帝卻大笑了起來:“倒是你惹得這小丫頭不自在了。”
辰貴妃忙看向幾個姑娘,吩咐錦玉給她們幾個搬來凳子。
幾人推辭一番,也是坐了下來。
何羽瑤卻是不安,本以為不過是過來請個安罷了,竟直接留在了此處,她從前自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的。
甚至連宮宴,她家中的繼母也多半是不讓她參加的,都是繼母帶著妹妹前去。
父親也並不關心內宅之事。
辰貴妃卻看出她的忐忑:“這便是工部尚書何大人的嫡長女,叫何?”
何羽瑤忙站起身回話:“臣女何羽瑤。”
大楚帝忽的記起:“我有些印象,你母親可是吏部郎中之妹?”
何羽瑤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回稟陛下,正是。”
卻是滿臉失落,如今這京中,似是無人記得她的母親了。
辰貴妃卻是笑道:“陛下倒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了,何大人如今的夫人是續弦,何大小姐是先夫人所出。”
又忽的記起:“何大小姐的母親,正是安國公的親妹呢!這樣說起來何大小姐竟是裴世子的表妹。”
何羽瑤見辰貴妃居然記得自己的母親,心下更是感動:“多謝娘娘還記得臣女的母親,裴世子的確是我表哥,不過表哥深居宮中,我又鮮少出門,倒是未曾見過幾次。”
倒是大楚帝四下望了一圈,問道:“怎麼不見裴世子?”
“我見他們無聊,便讓瑾堯帶著瑾煜和楚彥一同去詩會了。”辰貴妃見何羽瑤如此,心中也是傷感,忙吩咐錦玉,“去將太子他們請回來。”
自裴楚彥救了陸星晚後,又那般維護他,辰貴妃就將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言語上也是親近不少。
吩咐完又看向容文妙:“方才你哥哥馬球打的極好。”
又轉頭看向大楚帝:“若我還是年輕時,定要與這些少年郎戰上一場才好。”
大楚帝卻是笑她:“你如今分明也是年輕的,莫要為自己找借口。”
幾人的笑聲傳來,陸星晚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醒了過來。
【娘親是在你的後宮裡累的,如今雖然還沒有三十歲,白頭發倒是長了不少了。】
大楚帝已經習慣了陸星晚的“不敬”,也全然不在乎。
見陸星晚醒來,容文妙忙探探頭:“這可是永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