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萬萬沒想到,這蒙原河裡,居然有人遊泳。
遊泳這人是位姑娘,膚白如雪,長發盤起束在腦後,如同一條黑色尾巴。
錢多多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傲氣十足的仙女師姐,什麼一香。她還有個奇怪的姓氏,玉。
這師姐明顯是水中好手,在蒙原河裡逆流而上,絲毫沒把河裡的漩渦暗礁放在眼裡。
錢多多剛想再次放平,把自己裝作是一根無眼無識的野草。
可是,河中一聲女聲尖叫,打破錢多多裝草的意圖。
錢多多被發現了。被發現了,他也得裝睡。
儘管水急浪大,隻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麼,但還是一不小心看到了,這事沒法解釋,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然而,沒等錢多多後背落地,一股勁風向他襲來。
錢多多一個驢打滾,躲到一個石頭後麵,高聲喊道:“我什麼也沒看清。我不是故意的。”
“你……”聽這聲,玉一香氣得咬牙了。
錢多多眼前的石頭裂開,一柄銀劍帶著一縷白光掠過,又呼嘯著,從高空向錢多多頭頂刺來。
這師姐太狠了,這飛劍的速度比錢多多操控不知快了幾倍。現在肯定打不過她。
“我真沒看清,師姐饒命!”錢多多左閃右躲,銀劍刺了個空。
躲過三五次,錢多多倒有信心。這飛劍是活的,人更是活的。
“這蒙原河又不是你家的,你能遊泳,我為什麼不能看魚?”錢多多一邊觀察飛劍的動向,一邊反問玉一香師姐。她已經穿著整齊,站在岸邊。
天大地大,還大得一個理字?
玉一香小臉氣得比那雷嘉書師兄的臉還紅,“你、你、你,小流氓!”
流氓?流氓是啥?還小流氓,難道還有大流氓?錢多多猜測,這流氓估計不是什麼好詞,是頂像衰人一樣的臟帽子。
“我不是流氓,更不是小流氓。”臟帽子,可不能戴頭上。
銀劍在空中搖晃起來。飛劍搖晃,那是靈氣接續不上。這個錢多多還是懂的。
哈哈,錢多多心裡暗笑。“這師姐看來是真生氣了,氣得靈氣發抖。”
可錢多多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自己沒占啥便宜,她沒啥損失,憑什麼拿劍不停戳我,要死要活的?”
玉一香一把將飛劍拿到手裡,衝錢多多殺來。
“這是要近身拚殺了!這師姐歲數不大,可火氣不小。殺氣滾滾,比那蒙原河水還急還猛。宗裡不是禁止私鬥嗎?她怎麼這樣橫蠻無理!”
情急之下,錢多多雙腿一彈,跳到蒙原河裡,半蹲身體,隻露出一個頭,衝玉一香大叫:“你看,水這麼急,能看清什麼?”
玉一香牙關緊咬,銀劍直指錢多多的眼睛,銀光閃得錢多多快睜不開眼。
“這仙女彆成瘋女,真把劍往我臉上戳?”錢多多心裡擔心著,腳底儲足暗力,稍有不對,立馬彈射到河裡,順河而下,讓這瘋師姐找不著。
“金不換,你怎麼跑這裡?”這師姐神智好像有點恢複,手裡銀劍卻仍有些顫抖。
錢多多一指自己的一九七二號小院,“我進外門了,剛進沒幾天。那是我的住處。”
“你來河邊乾什麼?”玉一香咄咄逼人,拿他當犯人。
“練劍,你看這些碎石頭,都是我弄的。練累就睡一會兒,睡醒了,就……”錢多多還想往下說,被一眸師姐攔住。
“停。今天的事,你不許往外說。如果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我就戳爛你的嘴,戳瞎你的眼睛。”玉一香看這周圍亂糟糟一片,錢多多不像在說假話。手指揮動,把銀劍收了起來。
看來這師姐的火頭已經過去了。
“今天的事?今天有事嗎?今天啥事也沒有啊。”錢多多站直身體。藍袍早被河水浸透,貼在身上不太舒服。
見玉一香沒什麼動作,錢多多抬腿上岸,使勁抖了抖藍袍,故意把水弄得橫飛,有那麼幾滴不巧濺到她身上。
“你……”這師姐又喘上粗氣了。
“我回去了,彆跟著我。也沒啥可看的。”錢多多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衝她揮了揮手。這樣霸道而野蠻的女子,長得再好看,錢多多也不想再見。
不管是在水裡,還是在岸上。
在院裡守了一天一夜,在錢多多能把金酉劍控到二十丈遠的時候,屋裡傳來一聲悶響,黃貴仁突破到凝氣四級。
不等錢多多推門進去,氣息變得強大一些的黃貴仁,已經披散著頭發出來了。
“又花了你兩萬多。”黃貴仁把令牌還給錢多多。
錢多多帶他到山門處登記。山門處吳丙火師兄挺給麵子,給他辦了入門手續,讓他把住處選在錢多多附近,一九八一號小院。
“走吧。”黃貴仁換好外門弟子的衣袍,錢多多向他一擺手。
“乾什麼去?”
“去任務堂,把你的欠款還了。”錢多多看過黃貴仁的令牌,顯示欠一百八十八萬。
“不行。我欠的錢,不能讓你來還。”黃貴仁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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