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生氣,是我今天最大的成就!
唉!這殘破的身子就是個拖累,不然更有你受的。
等著吧!等我把這具身體養好,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混賬玩意兒!說話越發的放肆了,連太太都埋怨上了,我不在的時候,她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病了,還給你請竣德堂的大夫,沒想到你不感恩,還在心裡怪她!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那鋪子彆指望我和太太還會管,你有本事自己去管,我看你能管成什麼樣!”
寧惠敏梗著脖子道:“這可是你說的!彆說話不算數!”
“我要是賺到了錢,可彆眼紅我。”
寧福宗冷嗤一聲,“一個小小的布店,我還不看在眼裡!也就你這個眼皮子淺的,把它當寶貝!”
寧惠敏:“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跟看門的下人說一聲,彆攔著我出門!”
寧福宗譏諷道:“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兒,非要學著那種低賤女子出去拋頭露麵,到時候影響了名聲,我看誰還敢娶你!”
“你就鬨吧!有你哭的時候!”
寧惠敏怕他反悔,不放自己出門,拿話激他,“彆不是怕我把布店經營好,賺了大錢,襯得你和太太不中用吧!”
寧福宗顫抖的手指不住的點她,“你,你,好樣的!讓你出門!我讓你出門。”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好不了!”
這時,張媽端著漆紅的托盤走了進來,把托盤放桌上,雙手恭敬的拿起茶碗,放到了寧福宗的手邊。
“老爺,你湊合喝點白水。”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寧福宗看在寧惠敏久病在床的份上,沒有打她,但張媽一介奴仆,他是沒有顧忌的,直接抬腳踹在了張媽肚子上。
“哎呦——”
張媽被踹倒在地,捂著肚子直哀嚎!
“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仆人,蠢笨如豬。沒救了!”
寧福宗吼完後,轉身就要往外走,寧惠敏可不慣著他,直接大聲嘲諷道:“看不上我的仆人,你和太太彆用她啊!整天吩咐她洗衣服,打掃院子,你們是窮的請不起彆的傭人了嗎?”
寧福宗邁出去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轉頭罵道:“什麼窮酸玩意兒,敢說老子窮!”
寧惠敏陰陽怪氣道:“你不窮,為什麼養不起女兒?你太太還用女兒房裡的仆人洗衣服?”
“你等著吧!等著全欒城的人都知道你寧家家風不正,苛待庶出女兒,寧家女主人為了省錢,用姨太的陪嫁丫鬟洗衣服。”
“怪不得你寧家的生意做的大呢!打的一手好算盤!能不做大嗎?!”
寧福宗忍無可忍,大步上前,揚手就要打寧惠敏。
寧惠敏直接挺起胸膛,把右臉朝向他,“你打,衝著這兒打,正好我身子虛!你直接一巴掌送我去見閻王。”
“到了地下我倒要跟爺爺說說我是怎麼死的!”
寧福宗揚起的手,抖了幾下,伸出食指,指著寧惠敏的鼻子罵道:“不孝女!你就遭吧!我等著看你是怎麼死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兒從地下走了一遭後,性情大變,已經六親不認了!
他該催催太太,趕緊給二丫頭和三丫頭定親了,把兩個大的嫁出去,就輪到這個四丫頭了!
哼!這個死丫頭的丈夫,他一定要好好選,選一個對寧家最有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