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格是當鋪的五倍,早就超過了她的心理價位,而且她估摸著,這價位已經不低了。
寧府吉祥堂。
寧惠淑把寧惠敏搶她簪子的事,告到了寧羅氏這裡。
寧羅氏聽著她一邊低泣,一邊說:“沒想到四妹妹如此跋扈,我好心去欣月館探望她,她卻仗著我的信任,拔掉了我頭上的簪子,那可是爸爸從上海給我買的禮物。”
寧羅氏滿臉不信道:“哦?她有那麼大的膽子?”
寧惠淑繼續哭泣道:“我也沒想到她有這麼大膽子!要是普通的簪子,四妹妹喜歡,我這個當姐姐的也就給了。”
“可,可那是爸爸從上海帶回來送給我的,就這麼被她搶去,爸爸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啊。”
寧羅氏側頭對羅媽道:“派個人,去欣月館把四小姐請過來。”
羅媽答應一聲後,出門找了春杏,“你去一趟欣月館,讓四小姐過來一趟。”
春杏剛踏進欣月館的院子,就看到在屋門口做針線的張媽。
“張媽,太太有事找四小姐。”
張媽抬頭看到是吉祥堂的春杏,連忙把針線放一旁,“哎呦!真不巧,小姐剛剛頭暈,去竣德堂看診去了。”
“四小姐回來,我告訴她,讓她過去,你看行不行?”
春杏為難的看著張媽,“這……這行不行的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是四小姐搶二小姐簪子的事,讓二小姐告到了太太那,太太怕冤枉了四小姐,特意叫我請她過去。”
張媽聽後,焦急的下了台階,“這可怎麼辦,要不我跟你過去瞧瞧。”
春杏:“你能代表四小姐?”
張媽沮喪的耷拉了腦袋,“不能。”
春杏:“聽二小姐說,那簪子還是老爺從上海帶回來給她的,她非常喜歡,四小姐要是不出麵,太太鐵定是要罰她的。”
張媽:“春杏姑娘,你能不能在太太那幫我們小姐說兩句好話,她是個乖巧的,不可能搶二小姐的簪子。”
她上午出去找掃院子的劉婆子嘮了會兒,哪知道一回來,卻沒看到小姐,以她最近對四小姐的了解,八成又趁她不在,出府去了。
怕四小姐被太太責罰,她隻能給四小姐打掩護,希望四小姐懂點事,快點回來。
春杏挑挑眉,有些好笑的斜眸了張媽一眼,“張媽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四小姐犯了錯,哪有我一個下人置喙的餘地。”
“我看你還是快點把她找回來吧!晚了,誰都救不了她!”
張媽被嚇的嘴唇都白了,連忙從腰間掏出幾個銅錢,“春杏姑娘行行好,麻煩您回話的時候,多幫四小姐說兩句,上次被打,四小姐還沒好全呢,還得喝兩個月的湯藥!”
“這次要是再受罰,她那小身子,可禁不住啊!”
春杏接過幾個銅錢,隨意掃了眼,撇了撇嘴,“行吧,我回去儘量幫四小姐拖下時間,你抓緊時間去找她,叫她儘快過去。”
張媽千恩萬謝的把春杏送出了門。
回屋後,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轉,
“不行,我得去找找四小姐。”
說罷!就去了後門王婆子那。
“老王,今天有沒有看到四小姐啊?”
王婆子正坐在後門處嗑瓜子,聞言,吐出口中瓜子皮,笑嘻嘻道:“巳時出的門,說是要去布莊看看,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