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褚恒看著這樣的寧惠敏,突然想起來,這個學生以往的特立獨行。
遂有些頭疼的道:“不能總靠彆人,你應該自己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寧惠敏撇嘴,“老師,你前後矛盾啊!剛還說讓我找個男人嫁了,讓他護著我,這樣那樣的,現在又讓我自己努力!”
“我現在過的挺好,什麼都不缺,找個男人乾啥?給他生孩子嗎?那多疼啊,我不要!”
於褚恒用手指著她,“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寧惠敏翻了個白眼,“那要怎麼說?要不你教教我?”
於褚恒唉聲歎氣一番,“唉!你現在還小,還沒開竅,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寧惠敏繼續翻白眼,“你都奔三十了,不一樣沒開竅嗎?”
於褚恒瞠目結舌,“我,我是男人,誰會想到要占我便宜?!而且我才二十六,怎麼就奔三十了,還差的遠呢!”
“女孩子嘛!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現在寧老爺找到你,無緣無故給你定門親事,你得認!但你要是結婚了,就是彆人家的了,你隻需要聽丈夫的就行,寧老爺就管不到你了。”
這次換寧惠敏瞠目結舌了,“真的嗎?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我結了婚,就跟他沒關係了?”
於褚恒:“也不能說是沒關係了,就是說,你就不是寧家的人了,冠上夫姓,就是夫家的人了,當然要以夫家為主。”
寧惠敏轉了轉眼珠子,“哦!我明白了。”
於褚恒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深有成就感。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他是一位合格的老師。
安頓好沈心蘭一家後,寧惠敏在形意武館練起了拳。
她立在木樁上,放鬆身體,調整呼吸,約莫兩分鐘後,她伸出左手,往前推,右手拉到小腹肚臍下,大指根裡陷坑,緊靠小腹。左足斜跨木樁,右足不動。
打完一套後,陳黃芪指點道:“你左手向前推時,不能高過下巴,放腳的時候不要猶豫,如果還不清楚木樁站位,那就每天在木樁上跑半個小時,熟悉一下它的位置。”
寧惠敏受教般點頭,“好的,從明天起,我把練拳改成站樁。”
陳黃芪滿意的笑道:“嗯,接下來教你新招式,我先打一遍,你仔細看。”
倆人一教一學,時間很快過去。
欒城捕廳路大板巷125號寧家大宅。
寧福宗皺著眉,剛回到前院書房不久,寧安禮就過來了。
“進來吧!”
寧安禮走進書房,在中間站定行禮,“給父親請安。”
寧福宗擺擺手,“起吧。”
“錢又不夠花了?平順街的店鋪不是給你了嗎?你也上上心。”
寧安禮:“父親,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收到四姐姐的消息了。”
寧惠敏端茶的手猛的一頓,瞬間抬起頭來看向他,“說!”
寧安禮:“四姐姐在上海做生意,賺了很多錢,還請父親派人把她抓回來。”
寧福宗:“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上海那麼大,她具體在哪個地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