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片場,最忙的不是薑聞、發哥和葛大爺,也不是攝影師、燈光師和錄音師。
而是楚囂。
楚囂是真的忙,他也是第一次在短時間內做大量的鏡頭調動。
沒辦法,這場戲是重中之重,每一個鏡頭都不能馬虎,又不能隨時打斷演員的表演,那就隻能靠楚囂的個人能力了。
“切聞哥和發哥的近景。”
“切刀。”
“鏡頭拉回來,近景。”
“切葛大爺,近景。”
“三人入畫,中近景。”
……
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楚囂一共指揮攝影師切了二十四個鏡頭,沒有一次ng,楚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導播,監視器上的按鈕都快讓他按冒煙了……
薑聞、發哥和葛大爺在楚囂喊了哢之後圍了過來,楚囂又當著他們的麵切了一次,除了兩個固定機位以外,有十幾個鏡頭,都是需要楚囂實時指揮,難度很大。
楚囂完成得不錯,起碼最初這1分14秒的鏡頭,楚囂完成得不錯。
薑聞放心了……
他拍了拍楚囂的肩膀,“小楚,有兩下子啊。”
發哥和葛大爺也是暗自心驚,他們隻知道楚囂拍過一部電視劇和兩部電影,雖然拿了柏林最佳導演,但他們覺得楚囂應該是很風格化的那種導演,沒想到基本功也很紮實。
能不紮實嗎?前世楚囂為了出頭,著實苦練了一番基本功……
很久沒玩這麼大了,楚囂的精神上有點疲憊。
不過效果是真的不錯,薑聞心中想拍的東西都拍出來了。
這場戲看似簡單,就是兩夥人的開場白,互相寒暄而已,但實際上,想要表達的含義很多。
黃四郎上來就說自己被人冤枉,這是在表明態度,我就是當著你張麻子的麵撒謊,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是絕對的自信。
同時也是一次試探,他要試探出張麻子的態度。
當然,試探的不隻是態度,還有張麻子的身份。
黃四郎見張麻子過於冷靜,已經心生懷疑,所以故意拿錯長刀,實則是在試探張麻子是否知道日本的刀文化。
在張麻子主動揭穿黃四郎的錯誤之後,黃四郎對張麻子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測,於是兩人換刀,黃四郎把話語權主動交給張麻子。
這招叫以退為進。
休息了一會兒,三人入座,楚囂換了機位,把三台攝影機固定在三人中間,兩兩隔開。
然後就轉了1分3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