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把玩著杯子不語。
“看來你也想到了。”上官淺吃了塊桌上的糕點,“沒想到長珩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不過是執念,長珩仙君早就放下了。”雲為衫又倒了一杯茶。
“可執念害人。”上官淺淡淡道,“不管結局如何,你總是要還這份因果的,長珩畢竟救下了你。”
“我知道。”雲為衫歎氣。
“我們是備選新娘,雖說是為少主準備的,但其他宮門子弟也有可能,想來宮子羽會選你。”上官淺漫不經心道。
雲為衫“嗯”了一聲。
作為小蘭花時,她的確喜歡過長珩仙君,但可惜世事弄人,最後本該是長珩仙君未婚妻的息芸嫁了蒼鹽海月尊,成了魔族尊後,他們之間本就薄弱的姻緣線也就此斷了。
“說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點像呢。”雲為衫突然笑道。
上官淺想了想,“是挺像的。”
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族,卻最後選了之前被眾人警惕和看不起的夫君,而且他們都很相愛。
“叩叩叩”
“誰?”上官淺揚聲問道。
“姑娘,該喝藥了。”門外婢女答。
上官淺打開房門,兩個婢女等候在外,顯然她們已經知道雲為衫也在她這了。
上官淺沒什麼想法,知道就知道,她們也沒乾什麼,新娘之間的交往想來宮門也不會太過插手,不然這控製欲也太過難看了。
“雲姑娘。”上官淺喚了一聲。
雲為衫出來,兩人一人端了一碗藥一飲而儘,隨後道謝。
婢女們笑著點頭離開了。
“白芷金草茶,用料還挺足。”上官淺細品著藥中的材料,“聽說是能抵禦舊塵山穀裡的瘴氣。”
“真的嗎?”雲為衫看向上官淺,她知道歸荑身為司花掌藥之神,對這些更有研究。
上官淺歪頭,“大半吧,看來宮門是真的很在意子嗣了。”
雲為衫點點頭,並不評價什麼。
在上官淺和雲為衫看來,她們隻是來宮門走個過場而已。
上官淺推算出她要入宮門後再出宮門,她的因果就了了,雲為衫隻是一時不查,被長珩剝離的執念強行帶到此方世界,她也推算出隻要之後出了宮門就可以返回蒼鹽海。
至於宮子羽?不過一縷執念,難得轉世為人,如果他硬要強求也隻得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經曆過戰爭後,小蘭花的心硬了很多,執念不是長珩仙君,她分得清。
所以上官淺和雲為衫隻是隨波逐流,等著離開的那天。
“對了。”上官淺突然想到什麼,“那個半月之蠅你吃了嗎?”
“沒有。”雲為衫露出嫌惡的表情,作為息山神女,她一眼就看清了那些卵,當時施了個小把戲騙寒鴉肆罷了,“難不成你吃了?”
“怎麼可能?”上官淺哼笑道,“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無鋒……哼。”
“不過鄭南衣沒辦法逃過隻能吃下去,我正打算幫她逼出來呢。”
“你還挺關心鄭南衣的。”雲為衫不鹹不淡道,“之前也沒見你跟其他人交好。”
“隻不過覺得有些可惜。”上官淺也沒多解釋。
她看中鄭南衣,不過是因為她身上有著不屈的傲骨和壓抑的屈服這兩種矛盾的東西罷了。
混元鄭家與宮尚角交好,但宮門卻並不能給予庇護,他們向來隱世,所以混元鄭家被無鋒找上,鄭南衣被迫加入無鋒,裝作愛慕寒鴉柒的模樣讓無鋒降低戒心。
她恨極了無鋒,也恨極了宮門,更恨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所以上官淺找到了她。
上官淺需要在無鋒有個軟肋,鄭南衣需要強大自身,她們各取所需。
不過或許是無鋒太過黑暗和冰冷,鄭南衣竟然好像真的有些依賴上官淺。
上官淺想著反正需要在下界待不短時間,也就隨鄭南衣去了。
但她的心腸是冷的,早在天界之時便冷透了,隻是對著玄夜和一些舊識才會溫熱幾分罷了。
“就像我對著雲雀那樣?”雲為衫好奇問道。
“那可不能比。”上官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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