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
宮尚角回來詢問下人,“夫人在哪?”
“還在房裡。”
宮尚角揮手,“看好夫人。”
“是。”
這段時間屬實是多事,不日,宮紫商研發武器發生爆炸,將自己炸傷,徵宮又開始忙得團團轉,但好在宮紫商平時不喜下人服侍,所以也隻有她一人受傷,但十分嚴重。
宮紫商的事無法拖延宮門的腳步,五日之後就是宮子羽的繼任大典,宮門也發出消息重新選婚。
“五日之後?”上官淺點了點盆中的山茶花,“宮門難不成想甕中捉鱉?”
“不過也是,外麵他們又不熟悉,熟悉的也隻有家裡了。”
上官淺扯出一絲嘲諷的笑,“閉門造車,所以也隻能關門打狗了。”
將消息傳給雲為衫和鄭南衣後,上官淺就繼續打坐調養生息,她必須做兩手準備。
雲為衫收到消息後,在四方之魍的詢問下說出五日後宮門將舉行繼位大典一事,至於無鋒會不會按照這個時間準備突入宮門,雲為衫想了想,還是很有可能的。
希望宮門不要蠢到連她故意留下的消息都看不見,無鋒不一定會信任她這個魑,但一定會根據宮門的安排來行動!
另一邊,鄭南衣拿著上官淺給的信物來到一處山坳,這裡有一個門派在新建。
鄭南衣看著門匾上“孤山派”三個字,心中一驚,但她什麼都沒說,隻將信物遞給了守門的弟子,之後便被引到了正廳。
“終於來了麼。”清亮的女聲響起,鄭南衣回過頭。
媚卻不妖,麵若芙蓉,一身白裙步步生蓮,踏步無聲,呼吸幾不可聞。
鄭南衣心知這是位高手,語氣恭敬,“上官淺讓我前來傳信,五日後無鋒突入宮門,後方空虛,正是一舉覆滅之時。”
“但四方之魍儘出,卻仍有二魎守衛,無鋒首領深不可測。”
“所以呢?她有什麼辦法?”女子挑眉。
鄭南衣拿出一封信,“商宮火藥,徵宮暗器與毒皆藏於此,相信沒人能躲過。”
“其他門派已經傳信過去,想來很快就會有所回音。”
女子拿起信,小拇指上的金絲若隱若現。
新執刃繼位大典在即,下人們四處奔走裝點,到處張燈結彩,宮門從內到外洋溢著一股喜氣,紅毯與戰鼓,旗幟與標記。
上官淺難得從房中出來透口氣,見此場景不免好奇詢問,“這是有什麼大事嗎?”
婢女答道:“執刃繼位大典,將與選婚一起呢。”
“竟是如此。”上官淺羨慕道,“當初我們進來時可沒有如此喜慶。”
宮門搞得這麼聲勢浩大,想來也想打無鋒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無鋒急急選人進入宮門,那便代表行動肯定有所錯漏,如果無鋒來不及混入刺客,那宮門更是沒什麼損失。
不過宮子羽竟然同意重新選婚……
上官淺想,長老們的逼迫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可能是宮尚角跟宮子羽說了什麼,比如,無鋒來襲雲為衫可能會一起回來?
待選新娘這次沒被安置在女客院落,而是直接被帶到執刃殿。
宮門中的女眷和一些不會武功的下人躲入密道,但上官淺卻依舊待在房間裡,她抱著一盆格外燦爛的山茶花。
雲為衫和鄭南衣接連逃出宮門,宮尚角對上官淺的警惕以達最高,他假裝今日身體不適在屋內調息,卻不知上官淺早就清楚他打什麼主意。
示人以弱,然後當那最後的黃雀?
上官淺推開房門,抱著花盆步履款款地離開角宮。
“哥,上官淺離開了。”從窗縫中看到這一場景的宮遠徵立馬對正在床上打坐的宮尚角說道。
宮尚角睜開眼,眼神複雜,但很快抹平了一切情緒,冷靜道:“以靜製動,先不管她。”
漫步走向後山的上官淺聽到了響徹宮門的號角聲,想來不管是無鋒還是宮門,他們的行動很快就要開始了。
根據雲為衫給的地圖,上官淺走向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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