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荊一家去哪兒了?”李承鈺突然問道。
芒種:“被範閒安排去了澹州。”
“他倒是好命。”李承鈺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從一開始的刺殺,到與範閒稱兄道弟,所有人都當滕梓荊是護衛,唯有範閒將他平等看待,甚至為了替他報仇,當街殺了北齊高手。
李承鈺當初把藥給範閒,隻是猜到了李承澤會對範閒下手,卻沒想到範閒將藥給了滕梓荊。
當時滕梓荊都受了重傷,範閒肯定也受傷不輕,但他還是將藥給了他。
兄弟情義啊,多磨幾年就沒了,就像如今的李承乾和李承澤。
也就是範閒好命,碰上了一根筋的滕梓荊罷了,畢竟在這京都城內,最不值錢的就是情義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殿下,二皇子來了。”有侍女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李承鈺淡淡道,順便讓芒種上一盤葡萄。
全京都都知道二皇子李承澤喜愛葡萄。
“你果然清閒著。”李承澤一進來就毫不客氣坐在了放著葡萄果盤的位置。
李承鈺笑笑,“我除了清閒還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個公主,可比不得你們這些皇子忙來忙去。”
李承澤咬葡萄的動作一頓,“看來你這是知道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而且像是在懷疑我?”
李承鈺專心吃著水果,半點都不理他。
李承澤卻端著果盤坐到了李承鈺身邊,“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李承鈺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可是,這又與我何關?”
李承澤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喃喃道:“是啊,這又與你何關,與你何關呢。”
他隻坐了坐便離開了,照舊將果盤端走了,即使盤裡的葡萄都被他吃完了。
範閒回了京都,依舊在查牛欄街刺殺一事,但每天都會遞一封信來公主府,像是彙報自己每日行程一般。
李承鈺都是看後就扔給芒種,她目前十分好奇範閒能堅持多久。
要知道範閒對她也不過是一見鐘情,按照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除非真的戀愛腦,沒有人會追在另一個人身後很久。
而且慶國可沒有現代的離婚一說,李承鈺在皇家浸染了十多年,雖然不像其他皇室中人那麼瘋,但也不可能是什麼良善好人。
雖然勉強還記著民主那套,但李承鈺畢竟在封建社會是從小長大,對一些人的死亡,也不會有什麼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