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鈺皺眉抿唇,京都傳來的消息除了範閒的就是抱月樓的。
放下信紙,李承鈺歎了口氣。
她知道,因為部下幾乎都是流離失所、無處可歸的女子,所以她們對同為女性的人有著極為豐富的同情心,特彆是還受到壓迫的女子。
她們傳來有關抱月樓的信息,雖然真實性可以保證,但也實在太頻繁了些。
李承鈺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罷了。
“準許她們動用假死藥,事情不宜鬨大,一切等我回京後再說。”李承鈺把信遞給芒種,芒種飛速掃完後就去安排。
權力啊,可真是好東西。
在這幾息之間李承鈺想了很多。
想過讓京都的人幫她,卻發現無人會管,因為他們基本都高高在上,看不見眾生疾苦。
慶帝不會管,太子無所謂,李承澤是幕後黑手,其他朝中重臣隻會袖手旁觀。
也想過去信給範閒,因為李承鈺知道他一定會管。但範閒力量太過微弱,話語權不夠,而且他需要時間,但時間對於那些被迫進入抱月樓的人而言就是命。
還想過乾脆直接一把火燒了抱月樓,但誰知道之後又會出現一個什麼樓呢?這種事情唯有朝廷下旨,完全杜絕才行。
所以這次李承鈺隻能跟範閒聯手,因為唯有他們二人,才會真正看得到那些底層的小人物。
“把信抄一份送給範閒。”李承鈺淡淡吩咐道。
馬車外芒種清脆應是。
“李承澤,你如今也這麼不擇手段了啊。”李承鈺低聲歎息,除她之外無人可聞。
“這一年,你都經曆了什麼。”
京都。
範閒走在街上被一個麵生的姑娘撞了一下,然後手中塞了一張紙。
把紙鋪開,範閒一愣,隨後就抓緊了這張紙,趕忙追上那名姑娘。
追到一個偏僻巷子裡,姑娘已在那裡等候。
“姑娘。”範閒抱拳,“不知殿下何在?”
他手中還緊緊抓著那張紙,裡麵的消息實在聳人聽聞,他剛剛還請抱月樓的桑文姑娘幫他打聽事情,因為澹泊書局管事的妻女被抓進抱月樓,如果範閒還想有人可用的話,就必須救她們出來。
當時桑文苦苦哀求範閒,讓他替她贖身,並說已經準備好了贖金。現在想來,或許桑文那時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才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去為他打聽消息。
還有桑文口中試圖逃跑的金姑娘。
如果李承鈺給他的消息都是真的的話。
範閒捏著的拳頭緊了又緊。
天子腳下,眾人視線之中,真的沒有人知道嗎?還是都因為背後之人而閉口不言。
“主子暫時無法與您相見,還望大人見諒。”姑娘體態輕盈地對他行了一禮。
“主子的消息自然為真,如果大人想要自己去查也可以。”姑娘笑意盈盈道,“不過時間不等人,主子也是相信大人,所以才會讓我來尋大人。”
“我們的人已與抱月樓內部分姑娘聯係上了,如果遇到還請大人遮掩一番。”
“此次我等前來也隻是為了先給大人通風報信,大人先心中有數,之後主子才好與大人合作。”
姑娘又行了一禮,然後很快離開了巷子。
範閒走出這暗巷,外頭的陽光突兀灑了下來,他伸手遮擋,又回身去看那暗巷。
黑黢黢一片,仿佛可以吞噬所有。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範閒抱著這樣的想法帶著王啟年又蹲在了抱月樓附近,這次他們遇到了一個姓金的賣菜老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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