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聯係那個內線了?”
後山,歸荑躺在軟榻上把玩著相柳的頭發。
相柳坐在榻邊,一隻腳支起,懶洋洋應了一聲,隨後嗤笑,“內線說有人想要收服我。”
“嘖嘖嘖。”歸荑放開編好麻花的辮子,一個翻身滾進了相柳懷裡,“看來明眼人都知道,如今辰榮軍就是靠你來支撐。”
相柳哼笑一聲。
屋子裡的一個籠子突然抖了抖。
“我剛才就想問了,那籠子裡關著的是什麼?”歸荑趴在相柳腿上抬頭看他。
相柳看了眼在窗台清理翅膀的毛球,毛球渾身一個機靈,立馬屁顛屁顛拖——拖——拖著籠子過來。
歸荑看了累趴的毛球,心疼地從地上托起它,“你彆老是使喚毛球,它還小呢。”
毛球嘰嘰嘰蹭著歸荑掌心,把歸荑逗笑,然後就感受到一股死亡視線。
毛球一僵,乾脆癱在掌心不動了。
相柳收回目光,把籠子打開,提起一隻長得像垂耳兔,但比兔子腿短,眼睛烏溜溜渾身白毛的小東西。
這小東西在空中瑟瑟發抖搖晃著。
“胐胐!”歸荑高興地接過這隻解憂獸,“你在哪裡找到的?”
一下子就落在軟榻上的毛球:?
相柳瞥了一眼懵住的毛球,“是毛球先找到的。”
主要是想吃,但相柳想到歸荑,便製止了它。
朏朏在歸荑懷裡好了很多,起碼不再顫抖。
歸荑摸了摸毛球,“謝謝你呀毛球。”
毛球昂起頭:嘿嘿嘿不用謝。
然後它就看到歸荑對著朏朏親親抱抱舉高高,比跟它還親密!
毛球:晴天霹靂!
相柳看著好似生無可戀癱倒的毛球,嘲諷地哼了一聲,沒出息。
然後轉頭看著正與朏朏玩耍的歸荑,“聽說塗山璟在清水鎮?”
“嘛,他還有用。”歸荑漫不經心道。
“那你不準跟他走太近。”相柳警告道,“不然我才不管什麼,直接殺了他!反正塗山璟在大荒早就失蹤已久,誰知道死在了哪裡。”
“放心吧。”歸荑抱著朏朏窩在相柳懷裡,“我們是沒可能的,塗山璟肯定也知道這點。”
“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麵,我身邊就跟了你呀。”歸荑嘻嘻笑著。
相柳舒緩了笑,撫摸著她的長發,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歸荑抱著朏朏回了清水鎮,先把朏朏交給桑甜兒照顧,再拿著一袋錢去了回春堂。
“六哥。”
“歸荑姑娘。”玟小六放下手中藥草走過來迎,然後被歸荑塞了一袋子錢,“這是……?”
“叫我歸荑就行了。”歸荑道,掃了一眼聽到聲音飛速出來的塗山璟,還是將目光落在了玟小六身上。
“這錢是葉十七治病的費用,不管怎麼說,人是我救回來麻煩回春堂的,六哥上次來也沒說錢的事,但我想著錢還是要給的,就當有始有終。”
“喲,歸荑可是客氣了。”玟小六嘴上說著,握著錢袋的手卻沒鬆。
麻子看上了屠戶高家的春桃,屠戶高幾乎是當賣女兒一般要求頗高的彩禮,玟小六最近正苦惱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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