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知道自己有這一劫,具體劫難應在自己三子身上,如何破解,他還沒有頭緒。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其他人的死活,隻能暫時忍耐了。等自己回到西岐,這些人的父母妻兒,自己一定會照顧的好好了。
“西伯侯,抱歉了,有甲胄在身,而且事務緊急,不便行禮,還望西伯侯見諒。”城衛軍統領,隨意和姬昌說了幾句,雙手一拱,算是賠禮了。
講真,這麼隨意的賠禮,西伯侯姬昌也是第一次遇著,可是,他又說不出什麼?
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
“不知路統領來我西伯侯府所為何事呢?”姬昌淡淡地問道。
“叛徒薑子牙,竟然以旁門手段成功逃出監牢,我等奉我皇之命,前來捉拿。手下的將士看到,薑子牙那廝逃到西伯侯府來了。不得已,隻能打擾西伯侯了。”
“不過,這薑子牙,好跑不跑,偏偏跑進了西伯侯家裡,西伯侯與那叛賊不會有染吧。”
路統領看似無意,卻眼神閃爍地說道。
姬昌冷聲笑道:“路統領,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栽贓陷害的伎倆,最好不要用在本侯爺身上,否則,後果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城衛軍統領能承受的起的。”
隨著姬昌的聲音落地,站在姬昌身側的隨身侍衛,“唰——”便亮出了手中鋼刀。死士所特有的烏煞之氣,猶如洶湧的波濤,朝著路統領等人壓去。
“嘿嘿,我隻是隨口一說,西伯侯何必如此緊張呢?還有,諸位恐怕不知道吧,在朝歌,除了城衛軍以及,人皇親自賜下的特權外,任何敢動刀槍,殺無赦!”
路統領話剛說完,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個角落躥了出來,待黑影消失時,姬昌身側的隨身侍衛,一個個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血線,血線越來越粗,越來越粗,直至最後,化作洶湧的血泉。
死士就是死士,這種情況下,普通人肯定都是瞪大眼睛,雙手捂著脖子,驚恐地看著對方,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
而死士不同,人家根本不在意那點傷口,毅然決然地拔出武器,朝著路統領他們衝去。
縱然是在半路的時候,便一個個軟癱在地上,仍然不忘揮動兩下手中的武器。這般的職業精神,著實讓人敬佩。
“招賢閣?!”姬昌冷冷地問道。
“嗬嗬,看來西伯侯還是有些見識的嘛。你也不想想,朝歌城這麼大,王公貴族,朝中大臣,何其之多。我區區一個小小的城衛軍統領,如何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意搜查侯爺的家。我隻是為招賢閣的大人們探路罷了。”
路統領輕聲笑著,輕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士。
一個個的傻缺,雖然是死士,也不用這麼快便尋死吧。好死總不如賴活著。
“現在,你們府門也闖了,人也殺了,還有什麼事情,一並來吧。”姬昌有些憤怒,有些出離般的憤怒。
這樣的日子,太他媽憋屈了。
“屬下職責所在,也是無可奈何啊,如果不是他們阻攔,我想,剛才,我們就該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呢?西伯侯,不要在意,我這人說話直,看你想叛變,所以,對你關注多了點。”
“本來,我們隻是想走個過場,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沒想到,西伯侯如此害怕。所以,我們隻能公事公辦了。來人,給我搜,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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