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果然我就是伯什麼的,與姬什麼的,待遇是不一樣的。”伯安回過神來,搖頭苦笑。
伯安,伯邑考。姬昌,姬發,很鮮明的對比。
“既然人皇已經洞悉了他們的陰謀,他們的生死應該都在人皇的掌控之中了。”伯安抬頭看向帝辛,沉聲問道。
“不錯,本皇已經派招賢閣,將整個羑裡都掌控在手裡,這個時候。恐怕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伯安了然,輕聲說了一句:“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卿卿性命。時也,運也,以一己之力,抗一族之命,結局其實早就已經注定了。成,也是敗,敗,亦是敗。”
看著伯安一臉的落寞,帝辛沒再說什麼。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你以後,準備怎麼做?”帝辛問道。
伯安朝帝辛躬身行了一禮:“如果可以,我希望人皇能安排我去羑裡放馬。”
“為何?”帝辛很詫異伯安的選擇。
“西岐此行,乃是自掘墳墓,雖然我與西岐斷絕了一切聯係,但難保有一些自詡正義之士的人,對我喊打喊殺。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貪生怕死而已。”
伯安自嘲道。
“嗬嗬,看來整個西岐,隻有你和伯邑考是最聰明的。不錯,本皇可以向你允諾,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朝歌,絕對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
帝辛輕聲笑道,然後,霸氣無邊的說道。
人皇帝辛絕對有這個資格。
“我相信人皇,也相信人族。人族,是人族的人族,人族不需要為自己找個主子,更不需要給自己找個爹。但是,姬氏終歸是犯了錯,而且還是大是大非上的錯。我伯安不成氣,縱然脫離了姬氏,這罪責和因果,還應該有人來還的。”
伯安同樣堅定地說道。
“好,本皇答應你的請求。”帝辛點了點頭,對伯安的態度,他還是蠻欣賞的。至於伯安是不是有什麼小心思。帝辛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因為,人,一旦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這世間所有的算計與陰謀,都將形同虛設。
“謝我皇仁慈。”伯安恭聲說道。
“哈哈……”帝辛大笑著站起身來,將手中酒一飲而儘,“如果這話,你在外麵說的話,你指定離不開朝歌城。”
羑裡,姬昌整個人都形同枯槁,眼窩深陷,皮包骨頭。麵前,依然擺放著五枚銅錢,一塊龜甲。
“大凶,大凶。此局不可解,不可解啊。哈哈……錯了,都錯了。”姬昌說著,兩行渾濁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侯爺,我們來救您了。”
“侯爺,終於再次見到您了。”
“侯爺,這些年,您受苦了。”
這時,姬昌周圍,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幾道人影,然後,紛紛奔向姬昌。
姬昌如同木偶一般,機械般的朝著周圍看去。
看到來人,姬昌沒有任何欣喜,有的隻是悲涼和哀傷。
西岐什麼情況,他自然心知肚明,能將這些人派出來,說明了他在西岐的地位。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白白犧牲罷了。
“侯爺,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麼?”
“不,該死的人皇,我們殺向朝歌,將該死人皇千刀萬剮。”
“侯爺,我們來了,您再也不用受苦了。”
一群人圍著姬昌,一個個的怒發衝冠,義憤填膺。恨不得馬上殺上朝歌,將帝辛萬劍刺死。
“你們何必來陪我,你們不該來啊。”姬昌聲音哆嗦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