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院中楓葉已紅,在蕭瑟秋風中簌簌落了一地。
昨日乞丐一事輕巧地被林語姝破解,王婆子臉上再次烏雲密布。
自從有了豐盈的內勁,林語姝五感敏銳了許多,力氣也大了不少。前幾日煉毒閒暇時,林語姝經常在院子中練輕功,像鳥一樣輕巧地飛躍過一個又一個屋簷。
她十分喜歡這樣自由自在的感覺,好像逃脫了泥濘不堪的命運,從此無憂無慮一般。
練輕功的同時,林語姝還能在府中探聽各種消息,終於在前幾日得知了一個關鍵消息。
林語姝站在高高的院牆邊,她雙腳用力蹬地,身子一輕,穩穩地越過院牆,她偷偷走到楊管家與王婆子屋子的後窗附近,隱隱聽到了吱呀吱呀木板晃動的聲音。
按日子,今日王婆子應該到縣裡成衣坊定製府中下人的冬衣,每年府中製衣,王婆子都是親自到成衣坊。王婆子與成衣坊的老板是舊相識,會給她最低的價錢,王婆子每每借此大撈一筆。
所以王婆子今日定不在府中,那屋裡的是……林語姝彎了彎嘴角。
屋中傳出女人嬌柔做作的聲音,“老楊,二麻是我們老李家唯一一根苗,我是他嬸子,怎麼也不能不管他,咱倆都好了這麼久了,你可得替我幫幫他。”
楊管家氣喘籲籲,“那還用說,這林府彆院裡我可是說一不二的主,賈妹子你就放心吧。”
“那…那個林小姐呢…”
“無需理會她,不過是個無寵的小姐,翻不起風浪。我若想懲治她,必然嚇破她的鼠膽。也就是我看不上林家小姐,要不早把她收到我房裡了!”
在越來越大的碰撞聲中,賈寡婦的聲音酥酥軟軟,“老楊,還是你厲害……”
林語姝嗤笑,沒想到看起來老實木訥的楊管家,竟在情婦麵前裝得人五人六,妄想想懲治她,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林語姝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將瓶子裡的粉末倒在樹葉上,卷起樹葉,對準窗框邊的一個破口用力一吹。
聽到屋中隱隱傳來咚咚兩聲,林語姝會心一笑。
在她的迷魂散下,屋裡這對奸夫淫婦必定會死死睡上幾個時辰。
林語姝翻牆回屋後,開始盤算今日的收獲。她前幾日意外得知楊管家竟然和縣裡有名的風騷賈寡婦有奸情,而賈寡婦竟是李二麻的嬸子。
林語姝翻看著毒經,耐心地等待隔壁院子的鬨劇上演。
兩個時辰後,王婆子尖厲的咒罵聲,伴隨著鍋碗瓢盆齊齊摔落的聲響,驟然驚動了整個彆院。
春桃耳朵都豎起來了,脖子更是伸得老長,恨不得將腦袋直接塞到王婆子屋裡去。
林語姝看她的樣子忍不住想笑,“若是好奇,就遠遠地看看,莫驚動了旁人,你記著……”
林語姝壓低了聲音囑咐了春桃幾句話,春桃聞言開心地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院跑去,生怕錯過了這場精彩鬨劇。
臨到門口時,春桃還抓了一大把瓜子。
林語姝的耳力比之前好了許多,在砸摔物件的劈裡啪啦聲中,還聽到了楊管家痛苦的哀嚎,和賈寡婦毫不遜色的咒罵。
若是可以,她都想去看看。
春桃悄悄躲在王婆子屋外的大水缸後麵,沒一會兒,王婆子屋門口滿滿圍了十幾個小廝,還有幾個膽大的丫鬟。
眾人皆被眼前這驚世駭俗的場景鎮住,根本沒人留意春桃。
春桃幾步竄到人群邊上,看到幾個丫鬟紅著臉,正拿帕子半捂著眼睛。
按捺不住好奇心,春桃從人縫中看過去,隻一眼教她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瞪大了眼睛低聲喃喃著。
“這也…太精彩了……”
楊管家的褻褲還在腳踝上,光著身子趴在床榻上哀嚎,王婆子正拿著個銅盆子玩命敲楊管家的頭。
另一邊,一個婦人渾身隻穿了個紅肚兜,披散著頭發看不清臉,發瘋似地撕扯王婆子,王婆子的臉上被抓出了幾道血痕。
周圍的小廝丫鬟或驚或羞,但沒有一個人出手拉架,隻假意勸和著,“彆打了……彆打了……”
春桃趁機掐著嗓子尖叫了一聲,“哎?那不是賈寡婦嗎!”
說完,春桃從人群後一溜煙跑到另外一邊。
低沉著嗓子又叫了一聲,“對對,就是賈寡婦!她這是來為李二麻報仇呀!”
屋裡,王婆子聽到了春桃的話,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賈寡婦,“李二麻剛害了我家招弟,你這個娼婦就來勾搭我家老楊!一家子賤骨頭想坑死我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婦!”
說罷,掄起盆子猛地扣在賈寡婦頭上,賈寡婦被敲了個趔趄,剛伸手抓住盆邊,王婆子抬腿狠狠踹在賈寡婦肚子上,趁著賈寡婦倒地不起,一屁股坐在賈寡婦身上。
王婆子掄起粗壯的胳膊,左右開弓扇賈寡婦耳光,啪啪聲不絕於耳。
王婆子矮胖的身子像個木樁子,將賈寡婦牢牢地釘在地上,賈寡婦身材單薄,被壓製得起不了身,隻能以手護臉,嘴裡不停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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