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飴。”
宮奚知伸出手由著秦未央搭著他的手,把她送到了馬車裡。
秦未央坐在馬車裡,他在馬車外麵。
“你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出事了?”
宮奚知稍顯疑惑地開口。
秦未央剛才很是淡定的樣子,就好像一切都儘在她的掌控裡似的。
“我是猜到了一些,畢竟秦氏太過於反常了,她突然讓我親自送她去寺廟,肯定有問題。
秦未央解釋道,語氣涼颼颼的。
秦氏剛剛才因為她的緣故計劃失敗,正是最恨她的時候,又怎麼可能主動讓自己陪著她去寺廟。
而且出門的時候,他們本來應該帶上十多個守衛地。
秦氏雖然是被趕去了靜安寺,但她又沒有被休,歸根究底還是國公夫人,出去一趟,自然得備齊護衛。
可秦氏卻說她這帶罪之身根本不配擁有這麼多護衛保護。
她把大部分守衛都給還了回去,又把這些得到的禮金都清點了一下,讓人存進了錢莊。
秦未央那會兒沒細想,以為她隻是為了不鋪張浪費,甚至還覺得她這麼做沒錯。
她根本沒想到秦氏竟然夥同外人設計了這麼一出陷阱。
“那你為何不直接拆穿她?”
宮奚知問出了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會兒拆穿又能有什麼用,大不了再多罰她幾個月。”
“我必須得讓他們一家人都付出代價才能滿意。”
秦未央狠狠地說道。
上一世,宮奚知這一大家子可是害死了她的家裡人。
就算這一世,他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可秦未央必須得把過去的血海深仇都給報複回來,要不然根本對不起上一世有著那麼悲慘的感覺的。
“看來你是恨透了這一家子的人。”
宮奚知似笑非笑道。
他心下其實有些懷疑。
畢竟秦未央從前與國公府眾人相安無事,這才嫁過去沒多久,就反目成仇了。
秦未央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國公府眾人把她送人這事才這麼記恨他們。
他從秦未央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恨意,就好像她與國公府的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似的。
“大人,有些事我實在是沒法告訴你,不過有朝一日,或許你會知道事情原委。”
秦未央雖然已經把宮奚知當成了他的靠山,卻也不會把任何底牌都透露給他,人心是最信不過的東西。
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自然不會再上一次當。
兩人一邊說這話,一邊往回趕。
可天有不測風雲。
快要進京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陣陣暴雨。
馬車陷進了一片泥濘裡,一時片刻動彈不得,兩人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馬車推了出來。
不過這一來二去也就耽誤了一些時辰,直到天都快黑了,兩人都還沒能進京,而城門卻在這時關了。
兩人不得不在外留宿。
畢竟宮奚知沒法正大光明地亮出身份,利用特權進去。
“這附近連個客棧都沒有,今晚難道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嗎?”
秦未央實在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記得旁邊的山裡有山洞,可以在山洞裡將就一夜。”
宮奚知沉思片刻說道。
秦未央有些猶豫,畢竟山洞裡多少有些不太安全。
她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上一世她偶然偶然發現郊外有個年久失修的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