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下,忙裡忙外,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嚴謹以待。冰晶事關天山命脈,也是每個弟子的命脈,沒有人不將此事放在首位。
西春殿的女弟子一半在監守靈女,一半跟著領事在外搜查。剪絨和白羽被監禁起來,這使得兩人都心神難安、困苦不已,卻統一地埋怨著對方和槊。
這場騙局,白羽和剪絨都沒尋到好處……
槊按照以前的記憶,逃到了秘境之中,隻有這裡人比較少。冰晶在手,發出著陣陣光芒和清香,令槊難受不已,又無法克製。
“在天山就這樣強勁,那下山之後又該如何?冰晶的力量這麼強大,倒是我低估了!”槊感歎一句,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躲到隱蔽處療傷。
打坐下來,調息氣息,槊將體內的寒冰壓製住,這才喚回了炎熱的火身。
入雪域,耗費頗多,若不是有黎光鏡在手,槊恐怕已經成了雪鷹的食物。
“這地方,還是很厲害,幸好我抓緊了時間!”槊掐指一算,笑了笑。“天師也該知曉了,此時肯定在出關口焦急地忙著吧!還好,我還有幾個時辰!”
閉上眼睛,槊準備將身上的迫害消除,卻微感不妙……
四周有人靠近,腳步聲未起,寒氣已經逼了過來。“這麼快就找來了法力高深的弟子尋我?現在我體力不支,還是避開打鬥得好!”
槊飛身到一顆樹上,四處張望,卻發現到處都有弟子來搜尋。這冰晶無法隱藏,他的氣息也壓抑不住,怎麼辦呢?
槊抬頭看了看,那張冰網刺目得很,心想:這雪澤又設了這個冰網,不過她這靈力應該不夠,畢竟才恢複好身體。這裡不可久留,趁著還有力氣,我還是衝出去好了!
少頃,槊飛身來到冰網麵前,以火扇之力、火魔之身加鑄在手,用著團團紅炎烈火勢要將內層的結界破壞。
法陣有異,冰針動蕩,槊不得不與那冰網鬥爭起來。
九蒼瞥見寒蓮冰針飛了過去,也來到秘境上空,隻見槊正在與冰針較量。
“你個惡魔,我看你往哪裡逃!”九蒼憤怒喊了一句,將天尊之力加注在冰針身上,又與槊對打起來。
“你這個老家夥,竟然叫我惡魔?我告訴你,我已經修成火魔之身,請叫我火魔真君!”
“哼,你也配得上?”
槊在天山的法力不及九蒼,但是他借著黎光鏡還是法力無邊,保護自己的力量還是很強。
天山丟失了冰晶,九蒼的法力也大大減弱,與槊對抗下去隻有兩敗俱傷的下場。
冰網有異,神器震蕩,雪澤體內湧出一口鮮血。千歸反應過來時,隻見雪澤已經扶著冰桂站了起來。
“雪澤,你還好吧?”
雪澤點點頭,“師父,結界有異,是火魔想逃出去吧?”
“對,九蒼正與他打鬥呢!”千歸愣了愣,沒有問雪澤為何能感知,其中緣由他自己透曉了大半。
“我得加強結界!”雪澤走到圓台中央,居於冰晶蓮台中心,引了一束風雪與冰網相連,再施法加注在風雨粒子之中。
千歸見此,一同施法,和雪澤努力守護住了冰網與結界。一道道白光布滿天穹,槊沾不得、碰不得,這法力比先前還要重了幾分。
見此,槊暴怒,與九蒼拚得你死我活。
季林見此,飛身上來,加入戰鬥。來來往往,他卻也隻是守護住了九蒼的性命。
“你們都去死吧!沒有法器,還想跟我打鬥?”
槊大笑幾聲,用火扇將兩人擊落下去。正要施法破解冰網,一道藍光突然閃來,將槊的火扇擊飛。
那陣藍光的力量好似聚合了藍湖之靈,力道渾厚、鋒刃嚇人,攜著狂怒又增厚了法力,而藍湖之力正與槊的火扇相互克製。
“哼,竟然有人拿到了藍光劍!”槊十分不滿,掏出了黎光鏡。“雖然小輩你天賦異稟,超乎尋常,卻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拿黎光鏡也沒用,快交出冰晶!”
槊冷哼一聲,“火扇被藍湖克製,可黎光鏡不會。這可是你們天山的神器,你難道沒聽過嗎?”
九蒼見此,大吼一聲:“藍水彆怕,彆留情麵!黎光鏡隻是作用頗大,卻傷不了人,尤其是天山弟子!”
“好!”
藍水站在槊對麵,施以藍湖之力將槊圍困住,天山秘境的冰雪瞬間湧了上來,槊的四周都被冰雪包圍,黎光鏡也為他擋不了幾分衝擊。
槊身上有冰晶,外有冰雪,火身似乎要凍住了,於是大喊道:“放開我,是想讓我與冰晶一起消亡嗎?”
“你死了,冰晶也不會損壞!若是此時交出冰晶,還可給你個痛快!”
槊壞壞地笑了笑,拿出一顆藍色冰晶晃了晃,隨即扔了下去。“自己去找啊,落地可是會碎哦!”
藍水飛身下去,想要拿住那顆冰晶,槊卻趁此衝破了束縛,加速下來跟藍水搶。
“小輩,你的藍湖法術練得不錯,可惜速度不及我!”
藍水沒有說話,以鳳翱九天之術超越槊,搶先拿到了冰晶。
藍水看了看冰晶,心中有了些想法:這是藍湖冰晶,我聽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