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氣氛哀婉驚惶,議論悲事沸沸揚揚,驚慌閉門者不在少數,外出的人也少了許多。
城門緊閉,出入不便,警衛頗多,處處受限。
街上的人少了許多,每一個能夠聽見的聲音都是在談論昨日的事情:昨天是雙日,午後時節,雙日和午後皆屬陰,而陰雨天、狂風景加重了迷信色彩。城內城外,烏雲密集,山林卻現金光和血腥,有人進山采藥不返,傳言被大燃生吞吃掉有人河中釣魚,被狴犴撕碎而食。兩人皆屬陰,乃水性人,一男一女,皆剛滿十八歲。
“你們還敢出來啊?沒聽說最近事情鬨得凶猛嗎?怪獸接二連三地出現,難道你是陽剛之人,不擔心這等禍事?”
“是啊,這生意還是要做的啊,畢竟要養家糊口!那些事情都發生在城外,應該沒事!隻要過了這陣風頭就好了,興許是猛獸經過此地呢!”
“對,我屬陰,不過早已過了十八芳華了。隻要那招來凶事的人早些離開,我們這裡還是能夠安寧和美的啊!”
衙門裡的案情毫無進展,隻有家屬的哭嚎聲令人心思不安。侯王來了幾次,卻也是毫無頭緒、一籌莫展。那些現場和遇難者的殘餘之物令人費解,對這凶手也不敢隨意揣測、妄加定論,因而此案遲遲未結。
第二天了,侯王與縣令仍舊忙得焦頭爛額且毫無頭緒。
侯王府,劉禮剛從青苓的屋子內出來,麵色平靜、沉思如鬱。
看了看外麵的天,劉禮感歎道:“不知近日怎麼了,希望城中亂事快點好,也希望青苓一事早些成功!”
劉禮踏著步子往外走,想了想那枝胡柳的作用,心想:這事情,怕是要成了。南宮小姐對那人果真是有心,希望兩人能夠終成眷屬!隻不過,最近鬨出這等事情,豈不是要暫且擱置此事了?
走出後院,劉禮見到了風行,隻見他急匆匆地趕來彙報情況。
“皇上,這事情還沒有進展,今天觀看的人越發多了!”
劉禮想了想,“此事頗為怪異,恐怕侯王也無解,我們還是去問問曲姑娘或者你的恩人吧!”
風行點點頭,正要帶著劉禮出門,卻愣住了。“我的恩人?皇上,你怎麼突然改稱呼了?”
劉禮不帶情緒地笑了笑,自顧自地走了,留給風行一個淡漠的背影。
出了門,劉禮順便視察了一下街道。
一條條道路上人煙少了大半,許多小街小巷幾乎沒有人跡,但是一處飄著白煙的地方卻不改常色。
那裡是一家小店麵,門匾都沒有,隻有一麵古舊的赤色小旗,用漢隸寫道:千層脆。
“皇上,可是覺得此店有異?”風行看了看前方,心中充滿了疑惑。“此處店麵照開不誤,而且顧客不減,或許有些蹊蹺!”
劉禮笑了笑,大步上前。“蹊蹺有無,一試便知!”
“皇上,還是我先去試探一下吧!”
“怎麼,你還怕我被野獸吃了?”劉禮擺了擺手,大步向那小店走去。
風行見此,隻好快步跟上,隨時留意著四遍寂靜的環境。
兩人走到店家門口,恰逢一個小夥子買東西,於是他們等著這人買完東西再上前去。
劉禮看了看店家,再看了看這貨物,問道:“老先生,城中就你家店麵不減常色,敢問為何?”
店家是個白發老人,慢悠悠地回道:“兩位一看就是外地人,不知曉我這老店的規矩呢!”
“有何規矩?”劉禮問道。
“我這千層脆是傳自西漢,至今數百年未改,也擁有眾多顧客追捧。我們恪守本分,堅持正宗,也保留著單日開門的習慣。今天初九,正是我家店麵開門的時候,怎能怯於流言恐慌呢?”
劉禮滿意地笑了笑,聞了聞這股香味,再打量了一番這千層脆的外觀。
“此物看著甚好,不如我也來一份。哦,來三份吧!風行,給錢!”
風行愣了一下,掏了銀子出來。“皇我們真要買?”
劉禮笑意不減,淡定自如地看著店家收拾,低聲回道:“不然呢?我覺得很好吃,你試試就知道了,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未幾,店家已經收拾好了,笑眯眯地說:“公子隨吃隨啟,保證一天之內味道不減。不知你想將一份化為幾個小塊呢?”
“嗯,化為六塊,如何?”
店家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好嘞!六塊正好,大多人都是四六八,我認為六最好!”
接過三份千層脆,劉禮滿意地笑了笑,遞給風行一袋:“給,你和蓮子一起吃吧!”
風行愣愣地接過來,驚愕地站在原地,又被劉禮一把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