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穿過平整的大道,經過蠻野的草原,進入一望無際的沙土漠原。
劉禮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對風行說:“好好欣賞這風景,不必這般緊張!他們定要我們見過平梁國君再動手!”
風行點點頭,繼續駕著馬車。
“皇上,這等景色,你們應該沒有見過吧!”
劉禮一愣,笑問:“你這話說的,難道你曾經見過?”
“屬下在邊境當值時,有幸來往過漠原,全是不陌生吧!不過,屬下可沒有絲毫冒犯之意,隻是覺得這種景色值得小姐與皇上共賞!”
“原來如此,你倒是有心!”劉禮拍了拍風行的肩膀,心中有些溫暖。
猶豫了一下,劉禮側身問了句:“雪澤,你看這風景如何?”
時間慢慢流逝,車內毫無動靜,劉禮尷尬地看了看風行。“莫非是睡著了?”
“皇上想關心,那便看看吧!”
劉禮再問了一聲,又靠著車簾聽了聽。絲毫沒有聲響,於是他往馬車裡看了看,低聲問道:“雪澤,你還好嗎?”
無人回答,劉禮有些緊張,又問:“你怎麼了?這外麵的風景不錯,你要不要看一看?”
劉禮等了許久,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回應,於是緊張地掀開了簾子。還未得到視野,撲麵而來一陣寒氣,劉禮驚了一跳。
雪澤躺在馬車裡,渾身冒著許多寒氣,臉上、發絲上還有許多冰霜,劉禮急切緊張地走到了裡麵。
“雪澤,雪澤?”劉禮不顧冰寒抱起雪澤,將她扶到座上,又解了披風給她蓋上。
“你這是怎麼了?”劉禮有些焦急,“走前還好好的,你隻說神遊一會兒,這…是什麼情況?”
雪澤全身冰冷,毫無氣色,隻有一股股冰寒蔓延出來,令劉禮渾身發冷。
“難道這就是天山之人的防禦之術?若不是我有神珠護體,豈不被這清寒凍死?也好,這樣她也能保護自己!”
風行猶豫了一下,問劉禮:“皇上,怎麼樣?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也沒個動靜?”
車內沒有聲音,風行見情況不對,停了馬車,緊張地問道:“皇上,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趕路,快點去平梁皇宮!”
風行愣了一下,隨即驅趕馬車動了起來。“那你們可要坐穩了!”
“好,你放心!”
劉禮說完,拉住了雪澤的手,心想:拉住你的手能夠得到你的法力,那你的痛苦我也可以幫你分擔吧?趕快,讓我承擔你的痛楚!
未幾,劉禮果真感覺有冰寒浸入體內,而他的手中似乎有涓涓細流遺失。劉禮驚惶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的皮膚下有液體在動,血管裡也有紅色湧動隻是沒有落出來,而是散成一陣熱氣。
劉禮嗅了嗅那味道,明白了一切,心中儘是疼惜:原來你是割腕滴血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可是天女,難道你的血……不,你一定是為了冰晶,我一定要幫你找到它!可惡的魔頭,竟然將雪澤害得這麼慘,我一定會讓你一點一滴地還回來!
漸漸地,劉禮感覺雪澤全身不那麼冷了,她的身上也沒有冰霜覆蓋了,這才安心地笑了笑。
不過,他沒有感知得到,自己體內的精氣神消耗了大半……
慢慢地閉上眼睛,劉禮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一閉上就是永恒的安逸一般。
“在你身邊,連昏睡都是幸福安樂的,真好!”
良久,雪澤睜開了眼睛,見此情景嚇了一跳。雪澤竟發現自己靠在劉禮身上,而她們的手……
看了看劉禮,再看向她們的手,雪澤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你怎麼能這樣做?!”雪澤歎了口氣,掙脫開劉禮的手,給他為了一顆藥丸。“難道你真的是我的契合之人?”
雪澤想了想,陷入沉思,又不禁記起師父的話:
“師父,這個玉壺給你,還是麻煩你照看雪域。對了,我在鎮寧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竟然跟劉禮有特殊的聯係,當我和她的手碰到,他就能用我的法力,而我就能得知他的記憶。師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千歸愣了又愣,驚了又驚,惶恐地看著雪澤和她身後的冰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