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很堅強,出去時需要裝哭,卻沒想到那些情緒根本不用假裝。靈兒一見到歌笑就哭了起來,哭聲大到四周都聽得見。
“靈兒倒是機靈,她應該能將平梁的事情處理好!那麼,九穗禾該如何讓國君自願交出呢?”
雪澤看了看九穗禾,也開始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歌笑本就緊張,見到靈兒這般哭泣,心思更加急切了,恨不得衝進去看看。
“妹妹,你怎麼了?快彆哭了,免得有細作回去稟報!”
靈兒驚惶地看著歌笑,四肢酸軟無力,全部靠在他身上。“大哥,我們快去找父王吧!皇帝不行了,全權由風行將軍幫他續命呢!”
“什麼?”歌笑盯著靈兒問,“真的嗎?”
“真的,我們害了人家!”靈兒說著說著,又大聲哭了起來,心想:若是大家都以為皇帝要死了,那麼想害他的人就不會再有所動作了吧!北華薛後的真麵目,恐怕也該露出來了!
“若是代國皇後知曉了,那我們平梁還會有安穩日子嗎?我看,這些刺客就是她派的,我真不該邀請皇帝來平梁!”
靈兒止住哭泣,悲歎道:“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若是終究沒救得了他們該如何?”
“那就就”歌笑歎了口氣,十分悲憤。“到底是誰要擾亂時局,竟然敢在平梁皇宮行刺!走,我們找父王問清楚!”
兩人來到國君寢殿的時候,正聽著國君在責罵七王子和國舅。
“父王,這是怎麼了?”歌笑和靈兒走了進來。
國君憤恨地看著底下跪著的人,又看了看身邊的韓飛郡主。“若不是郡主舉報,恐怕我們平梁又要枉死許多人。七王子和國舅仗著權勢,竟然在廣離的大婚之夜動手,差點害死了一對新人。她們的交杯酒裡有劇毒,跟皇帝中的毒一樣,而宮外的禁軍全是被他們殺害的”
“原來如此,你們竟然犯下這等滔天大罪!”歌笑又氣又怒,走到國君身邊。“父王,今夜不僅僅是他們,他們隻是下毒的人,那些刺客是彆有來頭。他們的手法像是中原人,似乎是衝著皇帝來的,但是為何悉數了解平梁皇宮的出入方法?此事,我認為還有必要細查!”
國君愣了愣,摔了奏章到七王子身邊。“這肯定是他們雇的殺手,竟然泄露皇室秘密,還要謀害北安皇帝。這不是置平梁於死地嗎?”
“父王饒命,父王明察啊!”七王子激動地說,“我們隻是下毒,其他的什麼也沒做啊!那些刺客個個英勇矯健,並非我們能夠掌控的人啊!”
“那你們為何要謀害廣離和王妃,又為何要給皇帝下毒?”國君怒問。
“我們隻是想讓三哥背負罪名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父王,你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恕我們一回吧!我隻是給皇帝和三哥下了毒,並沒有牽連其他人啊!”
國君一怒,站了起來。“我看你們是無法無天,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害人。雖然沒有直接殺我,若是殺了廣離和皇帝,這還不是讓我不得好死嗎?快說,有沒有解藥!”
“沒,沒有!”七王子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歌笑走了過來,命人將所有閒雜人等清理出去,然後低聲說道:“父王,皇帝馬上就要歸西了!”
國君一怔,驚惶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這太後也做得太絕了,竟然在這個時候下手!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什麼太後?”靈兒走了過來,驚疑地問道:“難道父王跟北華的代國皇後還有牽扯不成?”
國君連連歎氣,看著偌大的宮中就這一對可信可靠的兒女,不禁悲歎萬分。“父王不該輕信一個惡婦啊!不該啊,現在我快成了亡國之君了!”
歌笑驚愕無比,一時無言以對。
靈兒滿臉不悅,小聲念道:“沒想到,這一切的源頭竟是父王!”
國君皺著眉、歎著氣,無法辯解,也無心說話。
“父王,你真的跟太後有沾惹?難道,這北華來的刺客是你放進來的?”
見國君沒有回話,歌笑又說:“這可是哎,現在皇帝在宮中遇難,太後肯定會大做文章,那我們平梁豈不是真要麵臨大戰?早知道,我就不該邀請皇帝來平梁!這太後提親,也是為了計謀,這城府頗深、令人歎服!”
“是啊!父王真是悔不當初!”
靈兒見此,拉住失魂落魄的國君,試探性地問道:“父王,我們不是有傳家寶嗎?現在皇帝還有一絲氣息,應該能夠用九穗禾起死回生。我們現在隻有讓皇帝平安地出現,才能抵擋太後的攻擊啊!”
“是啊,父王,你就把九穗禾拿出來吧!雖然這是傳家寶,但也是維護平梁江山的聖物,此時正好用得上。若是皇帝真的死在這裡,那我們”
“我何嘗不想,若是九穗禾在我手上,我一定會拿給他用。可惜,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