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之怒,引發神女星閃耀,雪澤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雖是深夜,卻有許多人未眠,有心之人見此悲喜交加。
雪澤歎了口氣,怪自己不夠沉著冷靜,轉身帶著侯王飛身回去。
“天女,這是?”
雪澤看著遠方,沒有回答,隻是須臾就將侯王帶了回去。
侯王正要感謝,雪澤將他送到院子中就打暈了他,又解了其他人的法術。
站在房屋上,雪澤聽著府裡嘈雜的聲音,看著那顆歸於平常的銀白色星石。
“今夜,是我思慮不周!”
眾人將侯王抬回屋裡,雪澤這才回到床上躺下,改為原來的妝容打扮。
“我應該剔除她的門籍,散了她的靈根,然後再將她收入玉瓶之中,這倒是我魯莽了。若是火魔趕來,不知能否救治剪絨,這一次倒是不善之舉啊!他要是強攻,我必然不能再守,隻得等法陣結束就撤了詛咒!”
雪澤閉著眼睛,心中思緒萬千。努力改變了許多,卻還是容易被情緒影響判斷,雪澤有些懊悔。
“此時此刻,剪絨的救兵應該來了吧!”
正如雪澤所料,槊和白羽立即趕了過去,在鎮寧城外找到了剪絨。
巨大的冰雪颶風,如同水之旋流、沙塵之卷,四周清冷無比、草木寒凍,而剪絨的身影渺小而隱約,這是一場酷刑。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來辦事嗎?”槊嗔目而視,指責白羽:“你應該知道,她這個人甚是魯莽!”
白羽又驚又喜,卻假裝不知情,低聲回道:“我不知道,她讓我修補玄心鏡,然後就走了啊!”
“按照你的聰明才智,不應該知道我會如何發布任務嗎?我怎麼會將任務又交給她!”
白羽眉頭舒緩,聲音悠揚。“你的心思,我可不敢猜啊!”
“哎,不跟你理論了!趕緊想辦法把她救下來啊!看著她受苦,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白羽看著槊激動地施法救人,心中一片笑聲:裝什麼假仁假義?若是剪絨沒有利用價值,你還救她嗎?
“正在剔除門籍,要過了這陣風雪才能救人!”白羽冷冷地說,“我看天女也不是故意如此,一定是剪絨刺激到她了,不然她怎麼會留下痕跡而匆匆離去?”
槊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怪剪絨自食苦果?”
“不然呢?”白羽走到槊身邊,看了看冰雪風暴。“這陣法沒了人控製,會慢慢減弱。等到弱至三成,你我才能靠近!”
“我知道,但是這上麵還加了詛咒,我怕剪絨承受不住啊!”
白羽得意地笑了笑,眼神中儘是嘲諷。“得了吧,你不是教過她如何起死回生嗎?上一次,被寒蓮冰針所傷,她不是堅強地活了下來嗎?”
槊微微發愣,隨即笑笑:“哈哈,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她跟我是一夥的了!”
“我若是不聰明,這受苦受難的就是我了吧!”
“太聰明可不好!”
白羽淡然一笑,“你放心,我會幫你救人,你一個人借著火魔之力是救不下來的。”
“你是不是讓她做了擋箭牌?如此,好讓自己安全一些?”
看著槊黑暗地冷笑,白羽絲毫不怯。剪絨固執傲嬌,而白羽隱忍低調,彆人自然是拿亮處的剪絨作為關注點。
“擋箭牌?”白羽低頭一笑,並不承認。“從未如此想過!”
“那你呢?你知道,救下來,她也可能是殘廢無能之人,為什麼還要救?不就是為了試試天女的力量嗎?”
槊大笑幾聲,麵無表情地回道:“我還可以試試這天女藏身何處!”
“也對!”白羽很快地反應過來,“若是她與你抗衡,那你就可以順藤摸瓜了!”
槊笑而不語,心想:天女一定想殺剪絨,若是我去救,而她繼續維持陣法,那我就可以感知到方位了!即便我不一定能殺掉她,也可以拖延一下她的修行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