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著,他的喜色藏不住。側麵看著,他的笑容從未降下。
“小人得誌!”
劉禮不顧高海的阻攔,怒氣衝衝地走到劉忠麵前,先是不動聲色地搶了畫卷,然後再以最高的憤恨給予劉忠難堪的境地。
一掌推去,劉忠防不勝防,尷尬地躺在地上接受眾人赤裸裸的目光。
“三弟,這是何意?”劉忠不滿地問著,被侍者扶了起來。
“二哥,我想你應該明白!”劉禮把畫卷遞給高海,然後當著周圍宮人的麵說道:“這鎮寧侯王跟我親近些,這南宮小姐也與我的緣分濃厚些,難道這等喜事不該你成全我嗎?”
劉忠驚奇地看著劉禮,沒想到他竟然不按常理、不尋常規。
“你是為了一樁親事,還是為了一次顏麵?無論如何,二哥我都不跟你計較。隻是這南宮小姐與我素來相識,我在白河的時候也與侯王常常見麵,這緣分應該是我較為濃厚些才對吧?”
“我不管,就算你們天生一對,我也要乾預此事!”劉禮嚴肅地看著劉忠,一字一句地說:“二哥,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爭了!”
劉忠狠狠地瞪著劉禮,絲毫不顧及身份。“我也明著告訴你,這是太後賜婚,我的聘禮等物品都已經押送出城了。在此之前,也有詔書送往侯王府,這一切都是鐵板釘釘了,你彆想著和我搶!這一次,我看的可不是利益,而是這個人!”
“這個人?”劉禮一把揪住劉忠的衣襟,又踢翻前來勸阻的侍衛。“看樣子,你是很喜歡南宮小姐了?”
劉忠把住劉禮的手,讓他一動不能動。“三弟,我喜歡她,我很喜歡她,你能奈我何?”
“她是我的人!你不準喜歡!”劉禮惡狠狠地瞪著劉忠,兩人對峙良久。
劉忠得意地笑了笑,低聲說:“三弟,你彆忘了,我和她有婚約!和青苓有婚約的是我,你二哥劉忠!”
“太後賜婚又如何?聘禮送出了又如何?”劉禮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激動地回道:“就算你已經將她娶過來了,我還是要跟你爭!因為,她必須是我的人!”
劉忠愣了愣,驚疑地看著劉禮,然後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的人?你彆做夢了!”
“二哥,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都會慢慢地拿回來!隻是這婚姻之事,我任何時候都不會妥協。你們要的東西,我現在還不爭不搶,可是我看中的人誰也彆想碰!”
劉忠放肆地笑了笑,不顧周圍的人目光灼烈。他拍了拍劉禮的手,讓他鬆開,然後向一側走了幾步。
“那就看看誰厲害吧!這南宮青苓和我可是前世有緣,你就等著羨慕吧!”
劉禮上前一步,把住劉忠的肩,力道大得讓人無法抗拒、動彈不得。“你要是再敢覬覦,我就讓你立刻消失!”
高海上前想勸住劉禮,卻被他一袖子揮開。
“皇上,三思!”高海說罷,跪了下來。
他人見此,也放下手中東西,齊齊地跪下。“皇上息怒!”
劉忠抿嘴一笑,瞥了劉禮一眼。“你看見沒,你隻能讓這些人服你,而我是永遠不會服你的!”
“你可知天子之含義?”
“等你坐穩位置再說吧!”劉忠低聲說了後,拍了拍劉禮的肩。“三弟啊,你還有政務處理吧?”
“多謝二哥提醒!”
劉禮一甩衣袖,轉身離開,邊走邊對高海說:“你告訴風行,讓他帶著精兵快馬去攔住劉忠的一切東西。見到聘禮就給我扔掉,見到值錢的東西就分給百姓,見到什麼紙張文書都給我焚燒!”
高海瞥了瞥四周的人,低聲說:“皇上,我們可以暗自做啊,為什麼要這樣明顯?豈不是讓人有話可說?”
“我不管誰怎麼說,此事無法忍受、沒有原則!”劉禮憤怒地說著,腳步急促,眼神堅定。“你去挑選最好的聘禮,我這就回去下詔書,誰也阻止不了我!”
高海看著眾人驚愕的眼神,心中焦急萬分,又對這個吃了火藥一般的皇上無可奈何。
“皇上,最近太後有些動作,又讓歌笑王子進京了,你是否要三思而後行?畢竟,這是大事,若是處理不好就會引發——”
“夠了!”劉禮瞪著高海,眼神淩厲得可怕。“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侯王將她許配給彆人,還是等到母後把她賜給二哥?她隻能嫁給我,娶她的人隻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