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不可避免。
“歌笑王子,你可知罪?”
明坤宮站了許多人,歌笑被人束縛在中間,憤恨地盯著太後:“北華泱泱大國,難道就如此武斷無智?明顯的栽贓陷害,太後你怎可判罪於我?”
太後冷哼一聲,輕蔑憤怒地回道:“毒藥已經查出來了,正是你平梁王室的珍稀之物,外人怎可隨意得來?再者,迎親隊伍遇到的武士正是九王子手下,昨天遇到的刺客也是你平梁的人!歌笑王子你看似單獨進宮,實則帶了許多心懷不軌之人,難道你還想狡辯?”
“毒藥和刺客如何來的,我想太後比我更加清楚!”歌笑冷冷地看著太後,憤憤地說:“這毒藥價值兩座城池,我從何換取?我與皇上毫無怨恨,又為何謀害?”
太後輕哼一聲,看了看殿中呈上的物證、跪著的人證,心中十分滿意,胸有成竹一般笑了笑。
歌笑瞥了瞥,悶哼了幾聲,暗地裡有些緊張和不安。現在這一步,還能如何為自己辯白?太後殺人之絕心如此堅定,還能翻盤嗎?
“你要的人證、物證都已呈上,不要妄圖狡辯了。這裡可是北華,你且看看有誰相信你!”
“我相信!”一陣嬌嫩的女聲響起,驚得眾人紛紛轉頭過去,驚愕地看著那位渾身傲氣的女子。
涼華淡定地走了進來,她的雲淡風輕之貌已經說明了她絲毫不知此事深淺,亦對此事沒有扭轉能力。
太後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還沒等涼華開口就已經有了搪塞的理由。歌笑心中有些溫暖,卻也沒抱著希望,而是思量著太後到底敢不敢殺害平梁皇子。
“涼華,你來作甚?”
涼華衝歌笑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對太後行了禮。“兒臣參見母後,涼華是來做人證的!”
“人證?”太後輕輕一笑,“你怎麼作證?”
涼華在歌笑的注視下坦然說道:“此人雖然狂傲不羈、無法無天,但是隻是一介空有凶神惡煞之臉的武夫。以他的腦袋絕對乾不出這樣的大事,畢竟三哥對一切都了如指掌、防範有加,能讓他在醉月軒受傷的人絕非等閒之輩!是以,這人是絕對沒有那等本事的,請大家相信我!”
太後和他人都愣著不說話,氣氛一度尷尬,而涼華卻絲毫不懼,她轉身對歌笑說:“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本公主為人正派善良?回頭得好好感謝我啊,大榆木腦袋!”
歌笑瞪著涼華,沒好氣地說:“吐不出象牙的你!”
“你!”涼華氣憤地推了歌笑一下,還想動手卻被太後阻止了。
“涼華,這麼多人,你在乾什麼?”
“母後,我隻是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恩圖報的人!”涼華不滿地瞪了歌笑一眼,“狗咬呂洞賓!”
太後歎了口氣,輕聲說:“母後替你教訓,你先下去吧!”
“母後,我自己來吧!”涼華扯了扯歌笑,“走,跟我下堂去!”
歌笑翻了個白眼,推開了涼華,低聲說:“你以為你真能帶走我?!”
“涼華,這就是你說的作證?”
“不算嗎?”涼華驚疑地看了看歌笑,再看向太後。“我是不是沒有說明白?”
太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涼華,“母後在辦正事,你彆搗亂了,下去吧!”
“母後,我真的能作證!”
太後忍了忍,眼神明顯冷淡了許多。“來人,帶走公主!”
涼華看了看大家的反應,自知又將重點說偏了,趕緊補充道:“證據,我有證據!我真的可以做他的人證!前天夜裡以及昨天清晨,這個人一直在花園裡堆雪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無聊,可能是平梁沒有雪吧!”
“堆雪人?”太後笑了笑,疑惑地問道:“前天你三哥大婚,昨天醜時出事,這時辰應該逾約六個時辰,你能保證歌笑王子堆了六個時辰的雪人?”
一時間,眾人紛紛投來目光,用著看稀奇一般的神色打量兩人。
歌笑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然後沒好氣地瞥了捧腹大笑的涼華。“遇到你,真是倒黴透了!”
涼華哈哈大笑,若無其事地低聲對歌笑說:“你看,大家都嘲笑你呢!榆木腦袋,你以後不要看見雪就跟個傻子似的!”
“你才跟傻子似的,你就是個傻子!”歌笑無奈地說著,看著涼華的樣子又氣又惱。
太後咳了一聲,盯著涼華:“你若真的沒事就退下吧!”
“母後,不瞞您說,我…我一直在監視他。”涼華歎了口氣,決定保下這個人,畢竟一天不欺負他就渾身難受。“這些天,此人一直與我作對,我一直咽不下那口氣,於是日夜派人監督。那天我喝完喜酒,覺得初雪夜很美好,於是親自去監看此人,竟然發現他喜歡堆雪人……”
涼華零雜八碎說了許多,有的沒的都給扯上了,太後聽得都不耐煩了,歌笑更是對涼華刮目相看。
“涼華,好了!”太後製止住涼華。
涼華笑著點點頭,以為自己已經替歌笑洗清了嫌疑,一轉身就幫忙歌笑解去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