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驚,用冰劍斬了兩下,卻未發現那光束有任何變化,隻好施法喚出寒冰法陣來抵抗。
冰晶護盾在前,白羽鬆和了幾分,這才注意到剪絨手中的東西,眼神中飽含震驚。“你!你…你竟然拿到了炎鳩尾羽!”
剪絨輕輕一笑,“怎麼,知道我是誰了吧?現在是想殺我,還是想逃呢?”
“嗬嗬,我又不是沒有寶物!”白羽一揮衣袖,寒冰法陣散了去。她笑著攤開手,一隻精致的黑色瓶子立在手中。“見過嗎?這是鎮魂瓶,專收你這樣的流浪怪!”
“謔,你還能駕馭它?真是聞所未聞!”
白羽飛身而起,以劍氣鑄就一片陣法,將剪絨包圍在內。“不破陣就彆想逃!”
冰劍淩空,白羽體引全部法力,意念控製劍身,令它飛舞旋轉、無可控製。
冰劍所到之處氣流環繞,漸漸隆合聚集起強烈的風暴,空氣中形成一道帶著冰屑積雪的旋風,氣勢淩厲而嚇人,比剛剛那陣颶風還要生猛,剪絨的眼神也浮現起驚訝和讚賞。
剪絨困在地上,上有冰劍帶動的寒冰風暴,下有無所逃遁的寒冰陣法。若沾染上任意一個,她將會凝結成冰、灰飛煙滅,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也不知道這尾羽能否助我?不管了,唯有一試!”
剪絨輕歎一聲,施法揮動尾羽,隻見輕柔漂亮的光束侵入風雪旋風,卻不見任何回應和響動。
白羽準備好了鎮魂瓶,略帶嘲諷地看著剪絨。這眼神被剪絨收著,她耳邊是越發靠近的巨響,心中是無法遏製的怒火。
霎時間,她以短劍劃破手腕,將濃血注入尾羽之中,憤恨地騰空而起,迎著風雪揮動尾羽。
臉上冰涼、肌膚清寒,眼睛卻被一道明晃晃的光震得無法視物,剪絨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那尾羽給了她極其深厚的法力。
猛然一揮,冰與火相遇,一道衝擊輻射開來。氣流震蕩,地麵搖晃,耳邊隻有冰淩落地聲,再也沒了風雪疾旋的感覺,遠處還似乎傳來了一陣難受的呻吟。
剪絨和白羽都沒看見,那一道猛烈而奇異的光彩如何擊破醇厚無比的旋風,隻是一瞬便將兩人身體擊飛、無感俱散。
剪絨躺在地上,隻感覺嘴角流了濃濃的液體,睜開眼也看不見什麼,四肢像是凍住了而無法動彈,她隻能呆呆地感受唯一存在的聽覺。
白羽倒在草中,渾身燙傷紅腫,眼睛被強光刺得無法視物,唯有手指和舌頭還能動彈,將那疼痛表達出來。
“你…你是炎鳩族後人?”
剪絨沒有回答,因為她隻能聽見卻不能說話,整個身子都像是沉浸在冰川裡。
“你…你……你死了?”
剪絨氣得滿臉紅透,卻仍舊說不出話來,隻感覺一陣清風吹響、落地聲起。
“白羽?你們這是怎麼了?”
白羽咳了兩聲,攢足氣力說了句:“師兄,殺了剪絨!”
藍水一愣,將此處打量一番,走到剪絨身邊看了看。“你…你如何得來這般法力?”
剪絨說不出話,心中緊張得要命,一直念道:千萬不要殺我,這般死去太可惜了!若是與白羽一起,我倒沒什麼,但是這樣也太憋屈了吧!我剪絨,怎可這般死去?
“師兄!師兄,剪絨有炎鳩尾羽!她…她一定是找人拿…拿了,肯定是給了解藥換取……雪澤沒事,你不要顧慮,殺了她!”白羽的手抓著枯草,激動不已,壓著嗓子喊道:“你可不能留下炎鳩族後人啊!”
藍水一愣,收了藍光劍,將剪絨手中的尾羽取下,淡然地說:“既然你是炎鳩後人,那我就留你一命!若是你敢依附惡人、謀劃壞事,這尾羽我一定銷毀!”
白羽吐了口血,突然有了感知,大聲喊道:“師兄,你不能留她!那二重樓的炎鳩不是你殺的,你何必留情?”
藍水沒有理會白羽,喚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出來,一掌打入剪絨的心口。“你以後不能欺辱天山弟子,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師兄,你!”
藍水快步過來,將鎮魂瓶和尾羽收了,再抱起白羽。“誰讓你出來惹事?我若沒來皇宮,沒看見後山的異光,你今日就死在這裡吧!”
白羽還想再說,心中的憤恨與激動卻被藍水慢慢融化了,一股股暖流湧上心頭,她頓時不在意任何事情了。
“我隻是……想早些了結她罷了!”
“彆說話!炎毒入心,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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