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雨看著劉禮為她包紮傷口,雙眼酸痛得厲害,不禁大哭了起來。
這些年,禾雨難得流淚,每一次都不曾簡單。
這哭聲飽含心酸,她第一次和劉禮有這等親密接觸;同時也含著激動,她想要更多人尋聲來到此處。
黑夜,寒冬,醉月軒附近人本來就少,禾雨不想讓劉禮將此事壓下去。
“皇上,是蓮子回來了!”高海說完,看了看台階下的人,對她招了招手。
劉禮驚疑地轉過身,對上蓮子同樣驚疑的目光,一時間雙雙無言。
還好是她!不過,為何她從外麵回來?
劉禮咳了一聲,“蓮子,還不快過來?”
蓮子拿著兩根糖葫蘆,笑意逐漸散了,疑惑地問:“西…西海貴人這是怎麼了?”
“高海,你來給禾雨包紮!”劉禮將手中的活交給高海,又從蓮子手中拿了一根糖葫蘆遞到禾雨嘴中。“有些疼,吃這個或許會好些!”
禾雨搖搖頭,想要拒絕,卻被糖葫蘆噎得說不出話來,隻得乾看著劉禮將蓮子帶到外麵問話。
劉禮將蓮子拉到一邊,低聲問:“你出哪兒去了?你師姐呢?”
蓮子滿是疑惑,忐忑地說:“師姐出去練功了,這裡的環境已經不適合她了!”
劉禮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那你們為什麼從裡麵鎖門?禾雨在醉月軒內出事,傷口都是新的,招招都並非自殘所致,你說怎麼辦?”
“啊?她怎麼會跑到這裡麵去?”蓮子焦急地跺了跺腳,皺眉哀歎:“她肯定是想陷害師姐,畢竟最近我們招人嫉恨啊!皇上,你一定要明察,不要被她騙了!師姐怎麼可能傷她?”
劉禮點點頭,“我先帶她去剪秋閣,你去裡麵等著你師姐。若是她回來了,今晚一定不要讓她出來!”
“好,好好!”蓮子連連點頭,此刻緊張的心一遍遍祈求雪澤早些回來。
劉禮看了看四周,兩三步走到門口。禾雨委屈地看著劉禮,哽咽地說著什麼,而高海差不多已經將手腕的傷口包好了。
“禾雨,你傷得很重,我帶你去醫治!”劉禮看了高海一眼,側身要走。
高海愣了一下,忐忑地伸出手,如其所料被拒絕了。“西海貴人,還請恕罪!”
“等一下!”劉禮深吸了一口氣,俯身下來,取了禾雨嘴裡的糖葫蘆,溫柔地對她說:“你現在不好受吧?”
禾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一行眼淚又流了下來。
劉禮猶豫了一會兒,像是在糾結什麼。歎了口氣之後,他一個大力將禾雨抱了起來,在三人驚惶的目光中快步向剪秋閣走去。
禾雨一時間忘了痛苦,也不計較了陷害,隻是呆呆地看著劉禮俊美的側臉。
蓮子和高海都驚愕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皇上,這是?”
高海看了蓮子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