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戰爭,果真是不一樣。
一場口水戰,迅速定下局麵,又在無聲息中結束。禾雨被玥貴人趕走了,簡單、粗暴,劉禮未乾預,禾雨的確沒有落腳點。
醫女又如何?深夜,玥貴人是妃嬪,無論是侍奉、還是侍寢都合理,自然不該禾雨管轄。
況且,玥貴人是太後的人,禾雨不能明著對敵。若是對抗,恐怕太後又要說:誰讓你不嫁給皇上?
“現在時機不熟,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陪在他左右!”禾雨冷眼看了玥貴人,氣衝衝地出了門,在門口對上雪嬪的目光便停了下來。
昔日萬千恩寵的雪嬪,如今落得這個局麵,禾雨多少有些感慨,卻又不能揮灑嘲諷。畢竟,現在她還沒有資格,連一個嘲諷失寵的人的資格都沒有。
何況,禾雨覺得雪嬪隻是失了寵,卻沒有失去劉禮的心。至少現在劉禮還很是在意,隻是管住了自己,而玥貴人算得上真正的趁虛而入。
“我覺得你不該等了!”
“那你又在等什麼呢?”
禾雨欲言又止,沒有回答,最終冷笑著走了。
蓮子見禾雨走遠,對雪澤說:“要不然我們回去吧?皇上暫時無礙,服藥早晚都可生效,不用著急!再說,現在玥貴人在裡麵,我們不走,或許玥貴人不會出來!”
雪澤明白蓮子的意思,她隻是輕聲笑笑:“我還真想看看,他會不會幼稚到因為我而留下玥貴人!”
兩人都明白,劉禮不過是反擊、裝戲,禾雨在就留下禾雨、玥貴人來了就留著玥貴人。雪澤若是不走,還真說不準他會如何做。
內外,也是局、也是棋。
“真的要繼續等嗎?”蓮子扶著雪澤,給她揉了揉手腳。“我倒沒事,但你損耗頗多,恐怕難以支撐。這肉身不如法身,你要適可而止啊!”
雪澤的腿的確有些軟,但傲嬌不許她低頭,現在走又算什麼?
不知道在跟什麼置氣,雪澤也堅持著、劉禮也固守著,一直到亥初,內外的人都未休息。
玥貴人實在困倦,睡了兩覺了,伏在案牘上占了大部分麵積。劉禮無奈,轉移陣地,去看了會兒月、拉著高海下了一局棋。
“皇上,雪嬪還等著呢!”
“不許提你還提?”劉禮按下棋子,不悅地看了高海一眼。“你若再說,我就罰你出宮待上個一個月!”
呼——
一陣風飄過,兩人都覺得有些冷,看到白影時更驚得收不住表情。
高海不知該悲該喜,對雪澤行了個禮,去守著屏風後的玥貴人了。屋子內沒有侍者,隻用看著玥貴人就好。
劉禮深吸了一口氣,彆過頭去,將棋子落下,並沒有理會雪澤的意思,儘管心中早已波濤起伏。
“皇上,我不做過多打擾,你吃了藥我就走!”雪澤大大方方走過來,按住心中的不滿,將藥遞給劉禮。
這藥瓶裡的藥是雪澤親自煉製,耗費了頗多心血,奇效也不在話下。今夜,無論如何,雪澤都要讓劉禮吃藥,否則她不會離開。
“多謝好意,不過我們不是定了契約嗎?你何必來送,真是不必要!”
雪澤沒有理會劉禮的冷言冷語,伸手遞過去,見他長久不接便說:“我們以友人相待,若是皇上不喜歡,那也請吃了這藥再說!”
“不吃!”